来商确很擅长察言观色,尤其是对身边亲近的人,分开之前戚如白几乎是把“推拒”两个字写在脸上,明明白白地传达给他。商确不想错过与戚如白在一起的时间,厚着脸皮强人所难,本来抱着要是戚如白一定不肯就算了的心态一试,幸好戚如白最后没有拒绝。
商确擅长把握尺度,所以能够轻易博得别人的好感。他把手机扣到桌子上,反复告诉自己要给戚如白空间,尽管他不想。
任凭脑子里思绪的线乱缠了一会儿,其中一根强硬又清晰得从混乱的线团中抽离出来,那一刻仿佛吃下了定心丸,商确平息了内心的焦躁,拿起钥匙手机,下楼给戚如白买一些日用品。
得想办法让戚如白长期住在他这里,才好。
戚如白在家里待得心惊胆战,生怕什么时候商确来个信息或者简单粗暴得直接敲门。本来想做点作业静心,拿出来卷子就发现这个想法纯属扯淡——他居然盯着一个字母a想了半天不知道念什么,恍然大悟之后既是烦躁又是颓丧地哀嚎一声扑在桌子上,还没趴结实立即想被烫到一样捂住嘴,做贼似的回头看玄关的门 ,随后又意识到隔着两道隔音颇好的门,他的声音绝不可能被商确听到,才终于泄力地趴在桌子上。
戚如白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边疯狂摇头一边蹂躏自己的头发——
戚如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戚如白:“戚如白,冷静!”
戚如白:“你可以的,戚如白!冷静,冷静,放松——深呼吸——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戚如白:“……”
戚如白强行调节自己,眼角狂抽,手平放在身前,一会儿手掌向上从肚子提到胸口,一会儿手掌向下从胸口压到肚子。
期间几次忍住暴起将椅子踹倒得冲动,终于遏制了乱成一锅粥的心绪。
理智逐渐归位。
——怎么从前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好像就是给张章过生日回来才这样的。
——是不是那天喝醉了做了什么?
戚如白始终坚持自己从ktv回到家里的记忆是连贯且真实的。
醉酒又不一定会断片,其实大多喝酒的人喝断片的是少数,还得是喝了太多的,其余的醉酒大多是趁醉行事,比如说些平时不敢说的话做些不敢平时做的事。
要说当天最心虚的事就数喝酒时商确没有参与进来而是坐在包厢一角玩手机,张章挑眉示意戚如白,戚如白喝到兴头上看了一眼然后笑嘻嘻地说:“假正经,别管他。”
商确闻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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