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缓缓道:“那和我没关系,先上药。”
他赶紧唯唯诺诺照办。
两个月后,皇后在御花园中跌了一跤,回凤仪宫便小产了,那日扶皇后的宫女,正是先朝伺候过裴皇后的女官。查清了这层关系,他立刻以失职为名将女官发配别处,而后便气冲冲来找林泱。
林泱对所作所为供认不韪,他抱着新养的波斯猫,慵懒道:“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你前朝后宫都不得安生,忘了告诉你吗?”
他气极,狠狠掐住他下颌,猫立刻受惊跑开:“你不怕我杀你吗?”
林泱猛力推他一把,大喝道:“你想杀了我大可以杀了我,放我去见我家人,我求之不得!”
薛靖只觉浑身发凉,他将林泱按倒在床榻上,撕扯着他的衣服:“我活着,你就还死不得!”
他已经预想到了后来的故事:诚然,他可以更加紧监视林泱,可林泱总有法子报复他和琅琊王家,因为他永远舍不得真的下狠手罚他。
他恨他入骨,他却舍不得伤他半分————这便是他们间最大的落差。
他们的结局只能是同生共死:他死,林泱便再无依靠唯有一死;林泱死,他亦不会独活于世间。他想尽力维持现在的局面,林泱却恨不得那一天早日到来。
跟林泱又纠缠了一晚,次日醒来才听闻通报说谢相求见。薛靖本就不算好的心情又烦躁了几分,挥手斥道:“他要见朕,下朝后朕去他府上便是。”
谢相即是陈郡谢氏的谢晖。他最厌恶的臣子,谢晖认第二,无人能认第一。
谢晖年少时便誉满天下,却终日寄情山水无心仕途,父皇登基后却偏又接受征召入朝为官,终先帝一朝已官至右相,位极人臣,裴衍昔日权倾朝野,也不得不敬他三分。
先朝琅琊王氏自恃拥戴有功,难免自傲,父皇一面宠信裴衍,一面扶持陈郡谢氏与之抗衡,而谢晖也不知是改不掉名士习气还是刻意为之,借那副道貌岸然芝兰玉树的皮囊不止一次让他失脸面,偏生谢晖在朝堂有世家权柄,在民间有寒族拥戴,他明面上只得敬重,私下想打压固然得手过,却从未达到预想。
父皇临终前曾告诫他谢晖此人可堪大用,却非他能驾驭之人,待此人最宜明面不急不缓,私下施以颜色,谢晖心中清醒,若是要明哲保身自会收敛,若是不收敛,便是有反心了。
他进谢府时并未让门人通报,直接进了谢晖书房。谢晖正与一少年读书,见他来了急忙行礼:“臣谢晖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薛靖挥手示意无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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