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于南望惨笑道:“尤海的死是意外。我没想杀他,他喜欢玩那东西,本身就有致死率。王一寒怎么死的我不知道。andy也是,谁会傻到开着自己卖掉的车去杀人。”
“凤凰台的账目呢?”
“我替人办事。”于南望倒是供认不讳,“没有红顶子,别想做生意。想戴红顶子,就得付出代价。”他倒笑起来,把左右脸上的掌痕轮番转向祁蓝给他看,“代价。”
“谁打你的!”
“廖恒广。”其实廖恒广那两下的肿早都下去了,现在脸上青红淤紫都是于夫人打的。
祁蓝听见这名字,手腕微微一颤,随即更紧地抓住于南望,“你替廖恒广做什么!”
于南望的眼神里透出一点惨然的悲悯,唇角还噙着笑:“洗钱,我的祁队长。你还不明白吗。我父亲就曾是廖恒广的马前卒,撑不住逃走了,他不跑会死,他跑了我就是人质。父债子还,替廖恒广当牛做马。无论投在房产上还是股票里,都不是我的钱,除非花了才是我的。买些无用的奢侈品,甚至买春,就这样。”
祁蓝紧盯着于南望的眼睛,于南望无所畏惧回望过来:“还要谢谢你,是你让我想到给孟小佳捐款,建立一个基金会,让钱有个正经去处。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是你教会我好好用钱,别给钱当奴才。”
祁蓝的声音有些喑哑:“你跟我们局长之间有什么交易?”
“他女儿要留学,钱从技术用房里出。我接了那个活,自然是我来出。附加的交换条件是我要他安排你去北京镀金,回来再升一级。”于南望坦然道:“跟我打交道的人里,你们局长要求的金额是最低的。”
祁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于南望道:“就你看见的这些枪也不是我的,我不敢动,造个密室供着,其实怕得要命。”
祁蓝看着于南望,于南望脸上有一点绝望的笑,眼睛湿漉漉的,嘴唇却发干:“祁蓝,我自从认得了你,每一天都是怕的。怕你知道我这一重身份,怕你卷进这个不干净的漩涡,怕我万一失手暴露,上头为了自保一定会料理了我,我怕再牵连到你。怕我那些靠山失手暴露,唇亡齿寒,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像只虫子一样消失掉,永远都见不到你。祁蓝,从我爱上你,就没有一天不是怕的。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你,可我忍不住。”
于南望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越是怕失去你,越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我所有想隐瞒的真相都在这里。廖恒广抽血太厉害,宝鸿业集团已经快不行了,我在保险柜里偷偷留了一点钱,说不定哪天用得上。我记着你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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