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字斟句酌,句句直指祁蓝让于南望色令智昏,自取灭亡。
于南望尖叫起来:“妈!妈!我求求您不要再说了!”他在祁蓝手掌里挣扎,渐渐跪了下去。而于夫人头发凌乱,随着嘶喊不断摆动手臂,几根头发拖进嘴里,带出一丝唾液,已经完全失了日常的风度:“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啊!你爸这个窝囊废,得罪了人只能跑路,我拼老命把你扶起来,你还使劲儿往地上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恨死你们这些姓于的了!你舍不得这个男人,越跟他厮混越心软,他存在本身就能害死你你知道吗!”
于南望绝望地撑在地上:“妈,是我要祁蓝,不是他要我,他不会害我,你放过他吧!”
于夫人放声大笑:“好啊,你在害他,你告诉我,廖恒广会干掉谁?是你,还是他!是谁毁了凤凰台?是谁挪了十个亿?是谁该出手时不出手,啊!”赶上两步,一脚踢在于南望胸口,把他踹得坐在地上,“廖恒广揭你老底跟你要钱你拿不出,在那里就该做了他!什么叫夜长梦多!你清了他,才能抱别人大腿,不然谁都知道你是廖恒广身前一条狗,他不倒干净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聚齐一批人,谁敢收留你!”
于南望双臂撑在地上往后挪:“妈,我杀不了他,我杀不了人!”挪着挪着躲到祁蓝身后,带着哭腔向于夫人喊道:“我杀不了人!你别让我干这个了!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