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姚灿到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容亭,她那时二十四五岁,正值事业巅峰,被一群人围着中间。
她默默低下头,只到了一边,远远的看着她,凝视着她,并未上前半步。
等姚灿上场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演的角色,竟然是给容亭剧中角色指路的路人,那刻她心里欢欣雀跃不可言说,哪怕手脚冻的发僵,一不小心跌倒在雪地上,也察觉不到一点痛。
等容亭走过来的时候,姚灿带着耳罩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来,看着容亭走近,问她最近的公园怎么走,她不过只有一句台词,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这场戏卡了太多次,如今卡在这么简单的场景上,导演一怒之下就叫人再找,是容亭劝住了他,说体谅一下年轻人不容易,身上披着雪过来,实在是太冷了。
然后她叫助理递了绵软的外套给自己,姚灿还记得当时她微笑着对自己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的样子……
那种在冰天雪地里也让人感觉暖意融融的温柔。
等演完这个小角色,姚灿拿着微薄的薪酬,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外套,却不舍得走,就逆着风雪站在剧组帐篷外面,想把外套还给容亭,再说一句谢谢。
将近凌晨的时候,剧组才收工,容亭从帐篷里出来,姚灿极小声极小声的唤了她一声,她却直直的往前走了。
姚灿站在雪地里,漫天飞雪之中,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回去之后,她就病了,高烧了好几天,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梦里面都是她温柔如水的目光,还有她最后毫不犹疑,径自离开的背影。
病还没完全好,她的脑子里总算恢复几丝清明,也许,那天是容亭没看见她?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又跑到她们剧组边,等了又等,徘徊再徘徊,一转身,却踩到了容亭的脚上。
姚灿忙说了几句对不起,然后把手中的外套还给了她,容亭愣住一会,接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这姑娘小跑着走了。
没过多久姚灿又去了她们剧组,那天一直等到剧组收工的时候,容亭还没走,她大着胆子上前说话。
开春以后天早就不冷了,她没再用围巾、耳罩和口罩全副武装起来,露出自己光洁秀静的脸庞来,她有些羞赧,低下了头。容亭却一脸茫然,根本想不起来她是谁。
她心里面那么难过,以致于后来拍摄《霜刃千秋》时,她刚开始时几乎不愿意和容亭说话,其实那不是冷淡,只是她不敢。
她不是不想,她只是怕,怕下一个转身,这人又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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