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晚了,她心底却抱着不该有的期望,但她死死压制住了这该死的欲望。
那天晚会,董舒悦过来,递给她一杯酒,说是帮她的,顾明远知道酒里放了药,可她还是接过来了。
她像是走到穷途的旅人,无路可走,无计可施,却舍不得后退。
可她怎么忍心伤害容亭呢?她只是想和她两个人待在一起,就一会也好,然后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手心里,顾明远就满足了。
毕竟,她这样堕入阴影之中的人,早就失去了爱着她的资格。
顾明远喝多了酒,几乎失去理智,但她心底知道,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舍得伤害容亭分毫。
她把容亭送回家以后,不敢面对她的失望和难过,落荒而逃,后来后悔了,想亲口告诉她,她没有沾上不该沾的东西。
可容亭根本不接她的电话。
顾明远几乎恨死自己,虽然那件事并没有发生,但她怎么可以陷容亭于那样的险境?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
她心里的绝望像野草般疯长,淹没了她,令她窒息,她在拿起水果刀之前,再次给容亭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接,她之前也给她的邮箱发过邮件,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了。
刀片泛着冰冷的光芒,落了下去……
后来容亭在医院里问,是不是她自杀前给她打过电话,她说了不是,说是医院打的。
这是她自己的懦弱,不能再让容亭余生为她歉疚。她早就不配。
……
顾明远停的久了,觉得不累了,又继续往前走。
经过一个小公园的时候,她驻了足,看见有几个小孩子,笑着不停,在滑梯上爬上爬下,单纯的就如冬日的暖阳,叫人心安。
那纯稚的笑声如银铃,让她停滞不前,在长凳上坐了下来,搓了搓手掌,摊开了手,静静看自己掌心里缠绕的脉络,这是她自己的命运。
与人无关,悲喜自知。
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转过头看了看公园中间还有不少行人,今天是周日,好像还有年轻的学生,背着画板出来画画。
她站起来,慢慢的往公园里面走,神色安静而恬淡,迎着阳光,微眯着眼,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阿顾”。
顾明远愣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回头,就一直僵着身子,直到一个妈妈牵着小女孩从她身边走过去:“叫你别乱跑,知道吗,阿顾,要乖乖的。”
她听着小女孩咯咯笑了,甜甜的应了一声:“知道啦!”
她的眸子忽然被眼泪润湿了,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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