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也不需去逢迎谁。
路周修一直在拨电话,却一直没见他与那边沟通上。
虞乘隙很晚才到,菜已经上满一桌。
有人说,“不行啊,heinvin,来这么晚,罚酒吧。”
他们在国外度过大部分的时间,思维是西式,个性也是西式,然而对于国内的酒桌文化也是信手拈来,随意施展。
虞乘隙不动口,抬脚就是一踹,然后在路周修身边坐下。
“她不会下来,别打了。”
??
路周修愣住,表情瞬间凝住。他不确定虞乘隙是在跟他说话。
“她有点轻微发烧。”
路周修慢慢组织自己的语言,“你和我说得是同一个人吧?”
“不然,讨论你大爷?”虞乘隙给他不屑的眼光。
怎么去捋清那一点回忆呢。路周修对身边的事从来都是保持一个态度,知而不言。他是一个享受主义者,肆意生活的性格让他很少能交到频率相同的朋友,虞乘隙算一个。他甚至认为,虞乘隙比他更会玩弄自己的生活。
家世卓越的他也不完全清楚虞乘隙的背景,除了童年时期两家人凑巧当了一段时间的邻居,那时候虞乘隙还只是一个有点冷漠的贵族小少爷,两个同龄人脾性相似,很快玩到一起去。再然后,虞乘隙搬走越洋去了欧洲。两人联系一直没断,但都默契得不再去打开对方的名字栏。
就读的高中时期,路周修意外看到童年的好友出现在讲台,眉眼都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不知道曾经的好友遇到什么事,但性格使然,他也没想过去探知那些事。活在他们这个阶级的人,谁身上没一点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他的坦然不询问,让两个人再次成为朋友,虽然不是旷久重逢,但也可以说是故人再见。
路周修捉摸着,就虞乘隙这个性,没什么正常人能受得了,毕斯桦不就是一个神奇的奇葩。他还瞎琢磨,虞乘隙这辈子都别想和一个正常女孩发生点什么浪漫故事。
所以就算那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虞乘隙对留影的与众不同,也只是看戏般静静知而不言。
留影对虞乘隙呢,他猜,她顶多像普通女孩一样迷恋虞乘隙精致的骨相,等到他从她的生活中退场,她只会在以后缅怀青春时,依稀记起,哦,我读书那会班上有个很帅的男生。再多的,就没有了。
这些所有认知,让路周修做出总结,两个人至多就是偶然认识的朋友关系,有机会遇上,打个招呼就完事的关系……
现在呢,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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