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进房间亮得刺眼。乐言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光,缓缓放下手,时景林背对着她看着窗外。
乐言怕他拒绝,下面的话不敢说出口。
时景林不开口,就等她开口,她不说他似有些急先开口问:“什么事?”
昨天时海给他打过电话,今天她来他自是知道是什么事,不说反问,就是等她亲自说出口。
乐言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没有后退的余地,她闭上眼说:“你去医院检查下看能不能配对的上。”
时景林转身背对着光,更显得他面色阴沉,他沉声问道:“有你这么求人的吗?”语调平稳没有温度,最后一个‘吗’字微微上扬,竟是带了几分哀怨。
在他与时海这场父子关系中,他是受害者,乐言不敢直视他,低下头说:“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他还那么小,你去试试看,说不好就能救他。”
时景林道:“我昨天已经去过医院,我可以给他骨髓。”
他从床头柜里抽出化验报告,递给乐言。一叠纸乐言看不懂,在最后结论处,有时景瑜主治医生的签名。
乐言激动地拿不住检验报告,a4大小的纸,哗啦啦往下落。她兴奋地抓住时景林的手腕说:“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时景林站着不动,问道:“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吗?”
乐言松开手,在脑海里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景林是等着她来求他。她颓废地坐在床上,垂下手说:“只要你救景瑜,我跟你上床。”她想他还是喜欢她这具身体的,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