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雍氏说:一国太子,不该是这样的境遇!妾身觉得她说得甚有道理。
“瞧瞧你把寥儿逼成什么样了?倘若他真有个好歹,九泉之下,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的六弟?这江山社稷,你又要交给谁?谋算兄弟的凤宽,还是循规蹈矩的凤实?”
成泰皇帝仍然有些愤愤然:“难道就任由那株不服管教的野梅花,登堂入室,平步青云,母仪天下不成?”
卫皇后神情黯然地说:“她容貌已毁,青丝落尽,还怎么母仪天下?”
成泰皇帝无言以对。
过了好久,他才长叹一声:“朕堂堂天子!想早些抱孙子竟也是奢望吗?”
说到这个问题,卫皇后也不由得要苦笑了:“儿孙缘或许是前生注定的。你我前世没有修足福分,也只有认命了!”
成泰皇帝再次抱住了卫皇后的腰,将脸埋在她胸腹间,眼眶湿润,再次落泪。
太医给凤寥用了安神香。
凤寥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他仍然感到头痛,却神智清醒,并无疯癫之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凤寥搬回东宫静养,把焦竹找过来:“跟我说说良娣在庄子里的事吧!她每天都做些什么?”
焦竹哪敢再惹太子烦心啊?就捡了许多高兴的、有趣的事情说。
良娣带着宫女们开了一块菜地,说要亲手种些蔬菜吃。
良娣带着宫女们亲手采摘樱桃,酿樱桃酒;现在又天天盯着山庄里的梅子,说是等梅子成熟时,要再酿梅子酒。
良娣每天都要到汤池里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