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等等,您等等!”田福来跑的气喘吁吁,总算是在紫宸殿的石阶之下追上了北钰和黑蛇,他胖嘟嘟的白净脸上扯出一抹笑意,双手递上了一个荷包:“您拿着吧,陛下说,他就不来送您了。”
北钰拿过荷包,是有所觉地抬眼看向紫宸殿的大门,那里除了几个守卫外再没了别的人,她将荷包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那里面的味道叫她一怔,心头兀地一酸,这里面是……
“他和毅儿……就劳烦公公你多多照料了。”
田来福抹了抹眼睛,双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叩拜道:“您放心,奴才省的。”
北钰扶他起身,回以微笑,她左手勾起身后的兜帽轻轻扣在头上,黑色的斗篷罩住了她大半的身影,只裙角下端露出一抹月白,她紧抓着手中的荷包,飘落的雪花轻触到她的指尖,冰冰凉凉。
她与黑蛇顶着漫天风雪,一路往前,在最后身影渐渐远去的时候,她回了头,对着紫宸殿的大门偏头一笑。
他从门后走出来,冷风疯狂地灌进薄薄的亵衣里:“她会好好的吗?”
盛清清将屈之玉给她的瓷瓶塞到席则手里,望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沈瑜归,回道:“会的。”会好好的。
沈瑜归捂着心口,脚步虚浮地走进正堂,里头的暖炉正冒着热气,叫他被吹的满身的冰雪霎时消融,浸凉了衣裳。
盛清清眨巴眨巴眼睛压住里头的泛起的泪光,她不解地靠在席则身上,瓮声瓮气道:“我感觉怪怪的。”
席则的手掌轻揽着她的脑袋,下巴轻放在她的发顶上:“怎么了?”
“以后……”她退出他的怀抱,仰头望着他:“你也会走吗?”
他唇角微扬,眼中噙着流光:“你不叫我走,我便不走的。”
她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目光专注:“那……如果,我忘记告诉你别走呢?”
他知晓她心中在想什么,低埋了头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道:“我也不走,你打我你骂我你不理我,我也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盛清清眉眼弯弯,假声假气道:“叫你走都不走,脸皮真厚。”
席则亲了亲她的额头:“这话说出来,你自个儿都不服气的。”
要论脸皮厚,谁比得过盛清清呢?
盛清清闻言,炸的直接狠踩了他一脚,他好似不觉得疼,只双眸含着笑看着她,反倒是叫她有些过意不去了。
………………
禅位圣旨一出,天下俱惊。当今正值壮年,分明是年岁正好,雄心正满的时候,这样的时间点儿主动禅位,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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