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的博戏上就再也没输过,也从此失去玩博戏的兴趣。
上午与谢安玩了一盘双陆,完全是为了陪谢安,一盘之后她就罢手不肯继续。谢安或许误以为她不喜双陆,下午又让人拿了五木,兴致勃勃拉她玩樗蒲。
结果毫无悬念。
谢安低头专心看棋,王琅一心二用看庭院,比谢安先发现访客的到来,并对还在计算采数的谢安道:“四弟到了。”
门房事先得到叮嘱,收到谢万的名刺没让他在门口等待,而是直接让他入府,于是两个人一起看到谢万乘坐肩舆从大门口长驱直入,一路被仆从用肩舆抬着进入庭园。
谢万头戴白纶巾,着高齿屐,褒衣博带地坐在肩舆内,长长的衣袖与肩舆四面垂的轻纱一起随风飘摇,仿若神仙出游。
而落到王琅眼里,就是一只开屏招摇的白孔雀。
她当场没忍住,附耳对谢安小声威胁:“你若像他这样,出门我就假装不认识你。”
谢安眨眨眼睛,装傻不接话。
等弟弟谢万临进门,他学王琅刚才附耳的样子在她耳边低语:“山山若效此,我当拜倒于山山裙下。”
王琅:“……”
行吧。他不要脸她还要脸,他赢了。
时间卡得太好,王琅只来得及瞪了他一眼,无暇做出更多反击,结果还是被谢万看了个正着。
“你又欺负阿兄。”
王琅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
她看了一眼左右,心想幸好是在她府里,人人嘴都很严,否则传出去又能给会稽人民无聊的茶余饭后增加娱乐。
停了停,她奇怪地问:“何来又字?”
第76章 暗度陈仓(二)
王琅对谢家的印象来源于谢尚与谢安。
谢尚多年察言观色成自然, 常为他人妙语解围,走到哪里都是让主人倾筐倒庋款待的佳客。王琅在建康与他相知相处,无论清歌琵琶, 谈古论今,乃至樽前花下安静闲坐, 没有一样让她觉得无聊。
谢安更不必说, 情商之高在王琅所见之人中只有王导可以与他匹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故意气她, 但招惹完她以后总有办法给出相应安抚, 是个能踩着她情绪边界游走自如的奇人。
而谢万和他这两个兄长完全不像, 眼睛里八分空间只能看到他自己,剩下两分留给自己认可欣赏的人,其余看不上的人他就当做没看见, 哪怕迎面相逢也置之不理。
王琅大约是沾了谢安的光,时常有幸得到他的特殊关注——即使她本人并不需要这样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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