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怀风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是那般沙哑。
那语气无奈至极,悲伤至极,绝望至极。
也不知道萧延礼听进去没有,萧延礼走了。
走时给任怀风好好地关上了门。
任怀风望着天花板,许久闭不上眼睛,后几日奉安伯府又闹翻了,任府的人发现他们的小伯爷病情在一夜之间加重,当真昏迷不醒药石不进了。
“你那天晚上去任家了?”
萧延礼嗯了一声。
萧四郎急了,“二哥,你在想什么?”
萧延礼道:“总不至于真让他死了。”
萧四郎:“你关心他?那个混账东西?”
萧延礼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萧四郎按捺不住的时候,他说:“任怀风有几分聪明,可以一用。”
萧四郎愣了片刻,没想到这种回答。
半晌,问道:“你要利用他?”
“不然你以为?”
萧四郎收住恍惚的表情,萧延礼轻笑道:“你以为我对他动情了?”
“不,不是……”
“四弟,你想太多了。”萧延礼没有看萧四郎的眼睛,“从小到大,二哥是什么性子,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萧四郎嗯了两声,点头,认错。
他这位二哥从小到大都是规规矩矩的,从不出格。做文章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习武也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却惯常收敛自己的锋芒,隐藏自己的情绪。
男欢女爱更是没有过,仿佛这辈子都不懂情为何物,从不曾为某个人失态,也从不曾让人失望。他最温顺妥帖,却也最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要什么。
哪怕是大哥萧延庭也曾在青春年少为一女子私奔,在外头折腾了几年才幡然醒悟,自己也为了析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而他这位二哥,从来没有。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多少女子倾心于他,他也不曾动心,到了适婚的年纪,便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彼此举案齐眉十余年。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子嗣。
其实也有过,只是二嫂身子弱,没保住。
那时候也只见二哥失落了一两天,便又恢复从前。
二哥是喜欢孩子的,只是运气不太好,如今也断不可能让沈承宁诞下萧家的血脉,沈承宁在萧家一天,二哥便一天不会有子嗣,这是一个心知肚明的约定。
然而沈承宁始终是萧家的世子夫人,哪那么容易离开萧家啊。
“二哥,要不析秋肚子里的孩子过继给你吧。”萧四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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