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那一万兵马,恐怕有近五成的人有异心,宣宁侯是被自己人害了。”
任怀风此刻异常的冷静,他来到这里,就预备听到不好的消息,如今听到了,心里竟有一种诡异的踏实感。
“宣宁侯是在哪儿出事的?”
谢槽道:“风阳关外十里,长土坡。”
任怀风冷哼一声,“真是个冤家路窄的好地方!”
在谢槽那里没待上一个时辰,任怀风便收拾了一下,随便塞两个干馒头和着水,填了一下肚子,再次启程上路。
谢槽劝他:“欺摇山实在进不得,老伯爷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任怀风道:“这世上也只有一个萧延礼,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他。”
寒冷的夜里,萧延礼几近昏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伤口。他经历不下数十场的厮杀,侥幸活下来,可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目眩和寒冷,让他几乎快失去了分辨能力。
他只能往欺摇山更深处走,后面是追兵,眼前是雾蒙蒙一片,他不知道是自己视力受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不清了。
起初他还做记号,到后来连做记号的力气都没有了,持续的高度紧张与浑身大面积溃烂高烧的伤口使他的意识越来越麻木,大约有两天三夜没有再遭遇杀手了。
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只知道,距离进山可能有八、九天了,他坚持不了太久,大约会死在这里。
不过这里的风景倒是极好的,作为葬身之所,也不算亏了。
只是……他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就会出现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