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怀风将萧延礼放下,小心掩藏在灌木丛后面。
然后独自一人摸了出去,血腥味很浓,他听到有人在用粗重的声音呼吸,他凑了过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人用已经不太灵活的眼珠子看了任怀风一会儿,终于在一生斑驳杂乱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人影来,他顿时显得十分激动,伸手抓住了任怀风的胳膊,任怀风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到底没缩掉。
“小伯爷,谢将军奉诏勤王,林副将却与南蛮人勾结,风阳关现下已被南蛮人攻破,小伯爷别再往前走了,被南蛮人抓到格杀勿论。”那名兵士废了好大会儿功夫,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任怀风一边听,一遍掰开他的手指,揉了揉胳膊。
眉头紧皱,问道:“那谢槽呢?”
那名兵士只是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话来,没过一会儿,人便没了气息。
任怀风转头去找萧延礼,萧延礼还能强撑着,他一言不发地将萧延礼往背上架,两只手攥着萧延礼的胳膊,萧延礼的脚尖拖在地上。
任怀风一步一个坑,两个人颤颤巍巍地前行。
后来他们找到一匹马,任怀风撕了外衫,做了一条长长的结实的布条,将萧延礼绑在了自己的背上。
两人骑马一路狂奔,他们的目的地是京城。
如果京城沦陷,那么他们便一起死,如果京城还在天家的掌控之中,他们便一起活。
也许上天终究是眷顾他们的,当这匹马跑到精疲力竭,坐在马背上的人也几欲昏厥之时,京城外防的一队巡逻兵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