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如果她没有笑容可掬地做完一篇长达二十分钟的自我介绍的话,沈诺一定认为眼前这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女人其实快到更年发病期了。
袁大夫大致讲了一下堕胎的流程,当然她在说“堕胎”这两个字眼时,几乎是拿起了敲木鱼的佛门中人的表情,她说:“这对女人伤害很大,我们一般不赞同这么做。”
沈诺想,如果没有宁愿承受伤害的女人冲锋陷阵地往堕胎这条路上挤的话,你们妇科医院的大门绝没有现在装饰的这么豪华气派。她们可是衣食父母。
不过,沈诺只是苍白着病态的脸,坚定地说:“我要拿掉它。”
毕业之后,我们各卉东西,忙起来的时候,接连一个月都不会彼此问好,就算是拿着微信不停地刷新消息记录,我们也没有闲工夫似地要向对方道一声“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们觉得那些废话如果出现在彼此的对话框里,会显得愚蠢而做作,因为我们自认为我们的友情经得住时光的考验,根本不需要靠着无聊的问候而度日。
乐嫣老是抱怨我从来不主动联系她,而她每次给我打电话,我不是没接到,就是被我妈接到,她很不喜欢这种操作。
我虽然知道能被一个人挂念着是一件幸事,她能一直记得我,也挺让我开心的,毕竟我这人就像席湘说的,极度缺爱。
可是,我受不了我们把所有的时间都荒废在一事无成的聊天上,况且,毕业后的我,堪称负能量归纳箱。
有一次,乐嫣在微信上找我聊天,一如既住地责怪我没有想起她。说实话,不是我没想起她,而是我的负能量堆积到让我崩溃。
我当时就怼她说:“难道要我和你聊我的负能量吗?要听我骂你xx吗?”
她没回我了,大概是被我的“你xx”吓到了。
我自知我一直是一个负能量爆棚的人,此外,我还特别容易把失控的怒火牵扯到其他人,进入社会后,我唯一学会的就是把所有的情绪渐渐地藏起来,也许有时会发泄给身边人,但至少对于我相隔千里了的好朋友们而言,我再也没有给她们灌输过什么负能量了。
世界上的千万种变化磨平了我们青春的棱角,却也锋利了部分人的爪牙,他们张牙舞爪,将整个世界弄得兵荒马乱,并且自信地认可着,总有一日,成为伟大世界的主宰者,然而忘记了薄弱的身躯终会被洪荒泛滥的世界淹没,如一叶扁舟般零丁无依,伸手想要抓住同行的人,后者却已经化作万朵浪花里的泡沫,绚丽而过,折射了阳光的温暖与爆破了海水的微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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