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一声翠娘,我就想各位贵人交个朋友”。
她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看着段宏的,在细君眼里,她恨不得将段宏生吞活剥。
翠娘常年在茶肆中谋生路,形形□□的人都打过交道,她生性直爽坦白。
喝了口水,段宏站了起来朝着翠娘一笑,信口就来,“翠娘,我打帝丘来,等我从长安回来的时候,如果还在你这茶肆歇脚,咱们在交个朋友,如何?”
翠娘一听“呀!”的一声,“爷怕是回不来了,就在昨日,帝丘瓠子河决了堤,淹死了好些人,爷也是福大命大!”
这下细君刘蒙也站了起来,皱起眉看着段宏。
刘蒙粗犷的声音响起,“姑娘如何确信是帝丘发大水?我们才从帝丘赶过来的,路上可是一点迹象都没有!”
翠娘好笑道,“爷,发大水可是昨晚夜里的事儿!您不信?今天早上,可就河南太守派遣的人可是快马加鞭去长安报信去了,还在我这里换了匹马”。
坐下的段宏又喝了口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百转千回,上报朝廷如此着急可见这次是灾情与往日小打小闹水患不可同日而语。
刘蒙望着一眼拴在茶肆旁的众多马匹,也不知换下的是哪匹,他欲言又止的望着段宏。
安抚细君刘蒙坐下,段宏沉静了片刻,见回到柜台上的翠娘还在打量他们,他略微扬高声音道,“这些年也没见朝廷要真正的管这档子事,投奔亲戚要紧! 咱家现在就只剩我们三口人,也没什么家当,就别惦记家了!”
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