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最近格外嗜睡,她瞧了眼身上盖着的锦被,掀开站了起来左右望望,“常笑,我的书呢?”
一旁的常笑双手拢起棉被,“奴婢给公主收起来了”。
“那你拿出来放到我床头去,我晚上无事闲暇时看看”。
见常笑低头不动作,她又“嗯?”了一声,常笑才道,“昆靡说以后不要看了”。
“昆靡来过?”
“嗯,见夫人睡着了,给夫人加了棉锦就走了,说晚上过来用膳”。
细君心里一时不知作何感想,这事肯定是瞒不过他了,那日在边境她故意说焉耆人,事后想想就觉得自己太过冒失。
“那你收好吧,晚上让厨子准备几样长安的特色菜肴,口味重些”。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公主的菜单独上几盘,可好,公来了乌孙,调养不好,月事都乱了,咱还是吃些清淡益体的”。
细君只是笑着不作回应,只是盯着一处不讲话。
常笑没了踪影,玉儿扶起细君的胳膊道,“公主别担心,那焉鸟的样子玉儿给您摹下来了,您看,照着这个样子也能绣”。
顺着她摊开的绢书,细君微微扯出笑,“你真聪明”。
这世上最难止住的是风和谣言,一旦点了火除非一把火烧光,谣言不能止。
秋天的时候,人们都说焉鸟起源汉朝,乌孙和焉耆的祖先是汉朝人,军须虽然心里明白不会苛责这种风言风语,但是一旦有人挑起,她也要准备个体面的说法。
在军须长子泥的生辰上,若古娜还是爆发了。
她抱着孩子在军须面前摇晃,彰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