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阎王爷也不会因为我没梳头就把我判入地狱吧?”
“快别胡说!”西门庆慌了,捂住她的嘴,“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讲了。”
李瓶儿甩开他捂嘴的手,哀求道:“何太医都说了,我这个病得静养。如果不能静养,只怕三四个月后,我就要死了。我让你把我放到庄子上去养病,你也不肯。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好活着……”
西门庆心里发急,跪到床榻上,赌咒发誓:“我要是有这样的想法,就让我先死好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是去了庄子上,抛下我一个人,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李瓶儿开始哭:“庄子又不远,你隔个十天八天的来看我一回就行了。我还怕你从此就忘了我呢!”
西门庆听了这话,马上笑了:“我已经骂了五娘,她以后再不敢吵着你。你就在家里静养吧,有我看着,我看谁敢来吵你。”顿了顿,“再者,庄子上万事不便,官哥儿去了那边,缺医少药。若是有个万一,跑都来不及。”
李瓶儿停住哭声,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吧?他舍不得让唯一的儿子离开他身边。
想了想,李瓶儿接着说:“官哥儿是我生的,是我的命根子,我也舍不得他跟着我吃苦。我知道庄子上条件不好,所以,官哥儿就留在家里,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我只想把病好好养好,再回来陪着你,看着官哥儿长大。若是我连命都没了,官哥儿就没了亲娘……”
西门庆起身,搂着她,一边拍哄,一边长叹一声:“你要是一个人走了,官哥儿怎么办?”
李瓶儿心里高兴,试探着说:“可以把官哥儿交给大娘。大娘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她公正无私,一定会把你的儿子照顾好的。”
这时候的吴月娘还没有儿子,白得一个儿子当然是好事,她巴不得呢!
“唉!一想到你要走,我心里就难受得很。还是别去了吧?月娘也有了身孕,她哪里照顾得过来?”西门庆还是不同意。
李瓶儿明白他已经有了点松动,只要再加几把火,这事差不多就成了。
于是,她又开始哭起来,脸也不遮,泪水滑落到脸上,流经抓破的地方引起一阵刺痛,表情阵阵扭曲:“我都快要死了,我只想好好养病……”
西门庆不忍心看她的脸,长叹口气,扭过头吩咐打水来给六娘洗脸,然后哄她快休息。
迎春打了水来,西门庆又哄了李瓶儿几句,说前边还有事,就出去了。
迎春伺候她洗脸,心里忐忑不安,犹犹豫豫地问:“六娘,你想去庄子上?”
在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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