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点头:“他喜欢就好,我只盼着他平安长大。”
潘金莲碰了一鼻子灰,觉得无趣,甩了甩帕子,移开目光。
李瓶儿喊站在一旁的迎春:“你去帮我倒杯白水来。”
迎春应了,知道她是想单独和五娘说话,因此出去后也不忙着去茶房,和绣春一起,坐在了门口。
屋里没了人,潘金莲连笑两声:“六娘,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么晚了,我都有点困了。”说着,用手帕挡着,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李瓶儿坐直身体,定定地看着她,慢慢说道:“卷棚后面,红栏杆上。”
潘金莲一听这两句话,当场吓得脸都白了。自以为那事做得隐秘,没想到早被人瞧了去。心里顿时像煮沸的开水,咕嘟响个不停。心慌意乱了好一阵,暗思: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我只要一口咬定,死活不承认,谅她也拿我没办法。
于是,她强笑道:“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李瓶儿把上半身朝前倾,直视着潘金莲。一旁烛火印在李瓶儿枯瘦的脸上,半明半灭,犹如地狱来的讨债恶鬼,苍白无血色的双唇微微开启,缓缓吐出三个字:“陈经济”。
潘金莲犹如一记猛锤砸在心上,心跳都漏了几拍。她竟然无意识地哆嗦起来。等她察觉到自己在打哆嗦时,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正打算说点什么,好虚张声势,李瓶儿已经缓缓靠回靠枕,慢悠悠地说:“我还知道琴童呢,你给了他金裹头簪子和锦香囊。”
潘金莲强撑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灭了。倒不是她担心琴童的事情被人拿来说嘴,琴童已经走了,这事早有了定论。她害怕的是西门庆的手段,马鞭子打在身上真疼啊!
潘金莲像石胎泥塑一样,呆在椅子上。若不是她的双手还使劲绞着手帕,倒像死了一般。
李瓶儿看着她,慢慢说着:“我不想和你争什么,老爷的宠爱,你若要,你就拿去。我只想去庄子上清清静静地住着。我知道你能说会道,所以,做为帮你保守秘密的代价,麻烦你在老爷面前多劝劝他,让他早点同意我搬出去。”
潘金莲用仇恨地目光,毫不掩饰地看着李瓶儿:“我不信。”
李瓶儿说了这么一阵话,已经有点累了。她挥挥手:“你和陈经济调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要是想说,何必等到今天?你爱信不信。如果我走了,自然没人在其他人面前说什么。如果继续住这里,我心情不好,那可就说不准了……”
潘金莲蹭地一下站起来,推开椅子,气势汹汹:“我才不怕。你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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