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娥进来后先插烛似的给月娘磕了三个头。
月娘叫起,细细打量着她。
孙雪娥在那边过得很开心,有吃有穿还有丫头们伺候着,养得越发像个小妾了,肌肤细腻不少,穿着绸缎衣裙,头上带着三根金簪。
“许久不见你了,最近可好?”月娘喊她坐下喝茶。
孙雪娥斜签着身子坐下,笑眯眯道:“托大娘和老爷的福,我过得好着呢。”
“嗯,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呵呵。”孙雪娥先讨好地笑了笑,然后慢慢说起来,“老爷去了江南,他没发话让我去送,我也不敢凑上去。听说三姐也嫁了?”
“嗯。”月娘淡淡地应了一声。
“呵呵。”孙雪娥打量着她的神色,反正老爷不在,她的胆气倒是壮,忍不住把话全部倒出来,“大姐姐,我想着老爷怕是不稀罕我伺候他的,三姐都嫁了,我……”
吴月娘放下茶盏,冷冷地问:“你也想嫁?看中了谁?”
月娘压根就不会拦着她再嫁,可是一想到她住在自家的房子里,穿金戴银,呼奴唤婢,却背地里和别的男人勾搭上,带坏府里的风气,她就有些生气。
孙雪娥知道月娘已经不成气候,若换成六娘,她倒是还能打起精神讨好奉承几句,于是干脆地认下:“大娘莫想多了。来旺那一年被潘家那淫|妇陷害,让老爷赶出清河县,谁想他又回来了呢?挑着担子沿街叫卖些小零碎度日。我的丫头在门口买过几回他的东西,这才相认了。我没请他进门,只隔着门说了几句话。他打听到三姐姐嫁了人,便使了媒人来说合。我想着,得先问问大娘的意思。”
“嗯。”月娘心里这才舒坦了一些,和气地说,“我也做不了主。傅铭刚走,你来得不巧,还是等我写封信问问老爷,再答复你,可好?”
“多谢大娘。”
*
李瓶儿最近越来越有做人娘子的自觉了。
之前,她只是一个小妾,万事有吴月娘顶着,再不济她身边还有丫头们帮着动针制衣。
和西门庆在江南的这大半年,没了旁人的打扰,像民间小夫妻似的,恩爱无比。
晏哥儿六月的生日刚过,李瓶儿就琢磨着要给西门庆做点什么当寿礼。
从箱子里挑出一匹妆花银红锦缎,用金线绣上云纹福字,还给他做了一双鞋。虽然李瓶儿不会裁衣,也扎不动鞋底,但绣花的时候她可是很认真地绣了十来天,贵在心诚,与以往的敷衍应付相比大不一样。
傅铭坐船到了杭州城,将一万多两的银子悉数交与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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