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会儿,晚上再睡也不迟。”
西门庆气呼呼地下了床,披上外衣:“你和我们一起去,我带上弓箭,正是兔子肥的时候,打上几只,晚上给你下酒。”
“哎呀,我就不去了吧?”李瓶儿一则不喜欢看杀生的场面,二则自己的小脚未必走得动山路。
西门庆过来拉她:“一起去。来了庄子你还窝在屋里,那不如不出来呢。”
“谁说的,我休息一下就会去附近走走。”
“我都没得歇,你还想歇?那不是你儿子?”
“你们父子俩去吧,我怕我走不动,倒拖了你们的后腿。”
“不要紧,真走不动的时候我背你。快些起来,不要磨蹭。”
在西门庆的强烈要求之下,全家人出动,去庄子旁边的枫树林里玩了一下午。
晏哥儿捡了许多漂亮的枫叶,花童抱了满怀,晏哥儿还拼命往他怀里塞,嘱咐他一定要拿好。花童在心里苦笑:乡下都是拿这东西来烧火的,偏大公子当他们是宝。
西门庆换了一身劲装,英姿飒爽,手拿弓箭,射中两只硕大的秋兔。
玳安小跑着把兔子捡回来,递给西门庆看,满口夸赞:“老爷的箭法真厉害!别说兔子了,就算来只老虎也不在话下。”
西门庆瞅了一眼,一只已经断气,另一只还在垂死挣扎,便道:“把箭拔|出来,在它脖子上刺几下,让它死得快些。”
玳安应下,一把将箭拔|出来,正要用那根箭头顺手再刺兔子几下,晏哥儿从旁边跑过来,一边拍打玳安拿箭的手,一边大声哭:“坏人,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