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早早去了。妹夫为她寻的这块棺材板,足足花了三百两呢!她的嫁妆箱笼也一丝不要,全还给我们吴家,听说还要为她守孝一年。这样的福气,哪里找去?”
吴月娘是十八岁那年嫁给西门庆的。
她爹还在世时,任清河县左卫千户,虽是个小官,也比街上的平头百姓强得多。他爹一心想将她嫁进高门,为家里谋利。
月娘比她姐姐长得好看,不过也只是眉目端正而已,远远未到人人争抢的绝色地步。
托了许多媒人说亲,不是这里看不上,就是那里不合适,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把她拖到十八岁,过后她爹死了,家里由大哥当家。
恰好西门庆使人来说媒,想娶她做继室。
吴千户是个小武官,而且这职位还不能传给儿子,他一死,吴大舅和吴二舅就没了着落,急切地想给家里寻点进项。
恰好西门庆这个冤大头撞上门来。
彼时,西门庆虽是白身,但家资万贯,是吴大舅眼里的香馍馍。不说别的,光是西门庆应承下来的聘礼就让吴家两兄弟闪瞎了眼,忙不迭地就应了,生怕应得迟了,金疙瘩会飞到别人家。
吴月娘心里是不愿意的,虽然她爹官职小,好歹也算是个官家女儿。在这清河县,尽管比不上知县、守备、都监之类的,但也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小娘子。
她喜欢才高八斗,温文尔雅的官家俊公子,比如偶然见过一面的知县家的大公子,可惜人家早就定了未婚妻。
西门庆的名声她听说过,是县里一霸,听说无恶不做,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