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始终在同一段路上血流满地。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染满血渍的荆棘,才忽然发觉,错了。
错了。
一阵如奔雷激浪般的疼自脑仁深处炸开,翻出的细浪似乎无孔不入,沿着经络四通八达,刹那间将四肢百骸都冲刷了一遍。
蒋谦飞快的捂着头跪在了地上,转而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试图缓解一点蚁噬刀绞般的头痛。
他隔着眸中泛起的层层血雾盯住地面,咬紧牙关。
在那些虚虚实实的梦境里挣扎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他确实是在做梦,别人的梦。
千日时光万里路程,他十几岁离家用双脚一步步丈量,舍出一颗心尝百味历沧桑。
被那人抱在怀里时,便就只有满心欢喜的一句:终于找到你了。
那些绵绵情义那些宠溺纵容,那双饱含温柔的漆黑眼眸,不过是望穿了他,望进了寄存在他壳子里的那一缕遗魄里。
沉玉,沉玉。
欢爱之时,他喊的是沉玉。
梦中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