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向里走去。
他该做的事,正在黎明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延陵城有多少人家?这样挨家挨户的方式绝对不讨巧。
但是他很喜欢,喜欢各种各样的人在死前被扒去伪装,多费点力气也无妨。
一遍遍手起剑落,无论男女老少,一视同仁,这也是他的慈悲。
死了便是无知无觉,有什么可怜?可怜的明明是活下来的人,每一个动作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走过地狱业火上的那根独木,却又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失足掉下深渊。
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弃他而去,流泪流血,刻骨剜心,一遍一遍的尝着折磨和苦楚。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临渊剑莹白的剑身很快被浓重的血污所掩,纯净的剑光再透不出半分。
他眼前只剩下一层迷蒙的红雾,所见皆是虚实难辨的残影。
难辨,倒也不需要辨。
不知是谁喊的一声饶命灌进了耳中,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