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卖了,还这么单纯的眨巴眼睛。
苏忏便也下意识的回上一个笑容,正所谓杨柳风,绒毛雪,无边风月全在这一笑里头。
玉衡还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同胞兄弟,一会儿骂他“没脑子,盲目乐观”,一会儿又怕他惹了祸,“嘭”一声变回纸剪的原形,“我们这些式神可不能沾水,瑶光怎么就不明白呢?昨晚还尝试洗澡,这不是瞎闹腾吗?”
说实话,低头看见一个奶娃娃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还颇有点好笑。
苏忏吃饱喝足,已经听不下这些唠叨了,干脆将玉衡抱起来走到书桌前,将长袖一撩,笔尖就着朱砂在玉衡眉心一点,“我不是还在吗?这朱砂能维持三天,这期间莫说下水,就是你们想不开去火里走一圈,都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玉衡的大眼睛盯着苏忏,感动之余,又道,“主人每年去鬼市都能招惹一堆的烂桃花,所以今年要老老实实跟着我,否则到时候麻烦的还是您自己。”
“……”这孩子的个性是不是有些恶劣。
“好好好。”苏忏抱着玉衡坐在椅子里头,半是无奈的应承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玉衡今年有想要的东西吗?难得去鬼市一趟。”
“不要,”玉衡终于露出了点孩子的模样,将嘴一撅,埋怨道,“主人,我们没钱了。”
总之清源观的财政大权也掌握在玉衡的手里,一般他说没钱,基本上还能撑到年底有点结余去领朝廷的补贴,加上今天的香火钱……基本上这话可听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