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百年吧,贡在清源观中,祖祖辈辈总有一天能还他一个完整的人生……他是为了我们这些人才消失的,我不能对不起他。”苏忏用起人来得心应手,话说的冠冕堂皇的,活儿都是谢长临在干。
他将手揣在袖子中,人靠着顶梁的柱子,眼皮越来越往下耷拉,谢长临说什么,他还能跟着接一句,越往后越高深莫测,抬头一看,原来是半醒之间——想必神棍做久了就有这样的本事,不经脑子的说瞎话。
谢长临瞧着他,眉间心上都泛起一丝温柔来,他素来不苟言笑,很难见到什么不同的表情,加上谢长临的样貌原本就与大楚国人略有不同,俊美不凡但高眉陷目,不笑的时候能从皮肉下泛出威严来。
此时已经快入夜了,冷冷的烛光满屋皆是,从谢长临的头顶落下来,多出种深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忏,等这人从梦中一觉惊醒,骤然目光相接的时候,居然没皮没脸的从苏忏那双眼睛里望了进去。
“……”苏忏先别过了头,他也不是个嫩皮嫩脸的愣头小子,这点难为情的地方遭的住,但就是不想给谢长临任何见势就涨的机会。
“魔主自重,你我身份有别,更何况今天的事魔主还没给我一个说法吧。”
他冷笑的表情充满威胁,通常情况下清源观的小弟子们很少能看到他这副模样,连洛明也一手挎着一个小娃娃,和七八个人藏身在门板后头,想借机蹭个热闹。
过一会儿,苏忏叹了口气又道,“我与魔主一向没有交情,论身份也只是个闲散王爷,管不了大事,倘若谋国,魔主何必接近我?”
“我不谋国,我谋你……”谢长临望着他道,“若是累了回去睡会儿吧。”
敌进一尺,我还一丈,谢长临看中的东西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因为寻常人眼里的死皮赖脸,在他看来是种达目的的必要手段,直来直去反倒容易些。
“……”苏忏白了他一眼,没高兴搭理这油嘴滑舌的头子,“沈鱼,你进来。”
沈鱼的个性既柔且刚能纳四方,和洛明差不多开始称兄道弟了。两人厮混在一起,盯着自家百年不见失态的老大,热闹方瞧了一半,忽然惹火上身。他无奈的从玉衡头上拍过去,在门口便应了一声,“哎”。
“以后魔主要是来的话,我清源观上下都得以大礼恭候着,感谢他昨夜的接济之恩,另外那些宝贝你掂量掂量,挑几个卖了,够用上一年半载的了……”苏忏吩咐完,瞥了眼谢长临,没等跟他四目相对,又把头转了过去,“以后我还是当我的甩手掌柜,清源观仍旧交你打理,所以人来人往——就算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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