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
在吊灯的正下方,拼上两张八仙桌,铺层棉絮,盖张床单,做了个简易的手术台。
屋子里的人屏息凝神。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六子的命是能保住的,只是失去了条左臂,对于整天舞刀弄枪的人来讲,肯定会有不小的影响。
一股寒风夹杂着白雪从屋外呼啸进来。
大门被打开,邺天爵带着剩下的兄弟回来了。
堂屋内的酒精味同进来人身上的血腥味碰撞在一起,十分刺鼻。
邺天爵的斗篷上浸了很多血渍。
因为六子被人驮走时奄奄一息的模样,十分扰乱他的神经,所有最后还是选择把刀疤已经废了左臂,一刀刀当着本人的面削了下来。
与萧艾对视,邺天爵心尖微颤。
他不希望对方看见自己身上有血的样子。
他怕吓着他。
“这么多血,受伤了吗?”萧艾问。
“没有,”邺天爵心下有些堵塞,语气轻而缓和道,“是别人的。”
“嗯,那就好。”萧艾露出淡淡的微笑,“把门关上,别把大家冻着了。”
邺天爵愣了一会儿。
有些诧异。
也有些欣喜。
把门扣拢,邺天爵解下斗篷,扔在一旁。然后脱下带着自己体温的大衣,披在萧艾身上。
“穿这么少,你也小心着凉。”
“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忙了一天,早点去休息吧,六爷的事交给我就好。”萧艾道,“我已经睡了一觉,现在精神挺足的,六爷的事你们不用过多担心。”
大伙无动于衷。
“听艾少爷的话。”邺天爵吩咐。
大伙一一散去。
“你最能耐。”萧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