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憬闻挺立如松,摊开双臂,男人露出一个“你很识趣”的笑,毫无顾忌地上前搜身。
确认宋憬闻没携带武器,接着又轮到白砚。
搜到裴挚时,裴挚笑了下,“我钥匙扣上有个指甲刀,别忘了搜走,否则吓到段墨初就不好了。”
白砚很服气,到了这个时候,裴少爷还不忘揶揄人。
别墅前是周整的法式花园。
路的尽头,一幢三层小楼静静矗立在那,屋子窗口黑洞洞的,透着几分阴森,正如恶魔的城堡。
段墨初就坐在楼前草坪上的茶几旁,闲适姿态宛如周末沐浴阳光、独自品茶赏景的绅士。
可在段墨初的身边,放着一张躺椅,上边躺着个熟睡的白衣人,是个成年男人。
白砚看清男人的脸,顿时心跳如鼓,那是东晓。
那是东晓,失踪七年的东晓。
东晓清朗眉目依稀是七年前的样子,只是,手背和脖子的皮肤白得瘆人,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
苍白的手指结嶙峋突兀,足见这双手的主人过得并不好。瘦削的脸,颊边似乎浮着两片不太正常的红,似乎有些病态。
可即使是这样,也算是万幸了。
至少这样看上去,东晓还是个完整的人。
裴挚也变了脸色,白砚急忙拽住裴挚紧握的拳。
宋憬闻眼神只在东晓身上落了几秒,目光很快转向段墨初。
段墨初没起身,微微笑着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体不太舒服,吃了点药,睡着了。坐。”
到了这个时候,段墨初还披着温文的皮,全然不认是自己囚禁了东晓。
白砚这一行人都面沉如水,到底还是坐下了,既来之则安之。刚才迎他们进门的黑衣男人,总共有四位,此时自动在他们周遭围成一圈。鸿门宴的架势摆得十足。
宋憬闻没绕弯,“说吧,你的条件。”
段墨初端杯,啜了口茶:“我的条件,对你来说,不难做到。”
白砚突然打了个岔,“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段墨初笑容纹丝未动,“你说。”
白砚说:“段叔叔,当年,你对我的那点意思,我妈知道吗?”
段墨初耸一下肩,“我的伽尼美德,你母亲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地下室有那么多你的画像。她遇上车祸之前,在我家参加酒会,喝多了点儿,打电话听见地下室有动静,没多想就往下头去了。”
白女士去世前果然窥见了段墨初的真面目。
白砚问:“她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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