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郁。现在,全被藏在笑声之后。
眼镜男的全部背景,被编辑浓缩成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口头禅:为了我儿子能衔金汤匙出生。
总之,五个人物,每人都有自己的扭曲和辛酸。
他们就是最真实的、生活在观众身边的人,应该被关注。可把故事说得太悲苦,至少年轻观众很难看下去,所以只能把所有悲苦隐在插科打诨中。
第一场戏的拍摄,白砚很满意,不只因为几位主角的演技,还因为演员们对角色的态度。
不管角色本身的作为多么讽刺,这天,没有一个演员在任何一个细节上表现出不认可,这才符合他们的初衷。
把角色看成有血有肉的人,用人的眼光看人,用充满人文关怀眼光的看角色。
这也是演员该有的操守。
看完回放,白砚问小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小老板点头,“果然比我以前的戏好。”
说着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老板摸摸头,“我前几部戏,看完第一集,自己都不愿意看第二集。”
裴挚抱臂站在一边,呵地笑了声,所以那些戏,小废物到底是怎么说服自己拍下去的呢?
剧组一开张,拍摄就得快马加鞭地进行,白砚忙着当监工,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东晓的事。
上次从南亚回国,白砚能看出来,东晓再怎么装作没事,跟他说话时眼色总是闪躲,而且好像只对他这样。
回城后,他给东晓打过一个电话,他询问境况,东晓只匆匆说了两句就找托词挂电话。
白砚再次确认,那不是他的错觉,东晓是认真地排斥他。
在人际关系上,白砚真不是个多主动的人,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必须关注旧友,再想着联系东晓时,心里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犹豫。终究怕自己反复触动东晓心里的阴影。
幸亏他有裴挚。
不用他说,裴挚隔天就给宋憬闻一个电话,当然,也是冲着东晓去的。
深夜,剧组收工。
回家路上,裴挚向他汇报这两天的情况。
“东晓想要重新返校读书,这些天正在家里准备,他在宋憬闻那,还每天坚持跟家里阿姨一块做家务,真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宋憬闻时常请自己表妹上门做客,哦,他那表妹就是个心理医生,说东晓本人看着随和,事实上挺抵触跟人深层次交流。”
白砚立刻问:“返校读书?他想学什么?”
裴挚说:“还是表演。”
白砚好半天说不出话。
当年遭遇不测,东晓大学课程就这么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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