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以裴挚没陪他哥去片场。杀青之后,聚会一定是有的,想到白砚那开玩笑似的酒量,一散会,裴挚就马不停蹄地往片场赶,郝邬跟他同行。
路上,裴挚接了个电话。
白砚问:“你还在市区?”
裴挚望一眼熙熙攘攘的车流:“路上有点儿堵,我得一个钟头之后才能到。”
白砚说:“正巧,你帮我买几条烟过来,回头给你报销。他们都给忘了。”
这是各个剧组特别具有江湖味的习气,片子拍完,场工们酬劳照付,再一人散几包烟,图的是大伙同乐的热闹气。片场那片荒得连家像样的杂货铺都没有,裴挚痛快应了,“行。”
手机开着免提,郝邬听了全程,顿时笑了,“白砚居然操心上这种事了?”
裴挚眼睛朝窗外张望,急着找地儿停车买东西,“这次跟以前能一样吗?这次是他们自己组的班子。”
主干道上路况太不乐观,裴挚最后把车开进了一条小街。买烟倒不需要耽搁多长时间,他拎着袋子从店铺出去,刚巧看见车尾侧边有一老太太。
老太太正往人行道慢慢蹭,本来各走一边就没事了,可裴挚眼光刚转开一秒,刺耳的刮擦声从车尾传来。
这车可是他跟他哥的定情纪念以及移动行宫啊,裴挚心里一个咯噔,几步跨过去。
老太太应该踩空滑了一跤,裴挚一瞧,他车尾后窗旁边漆被划掉了一大道。
等老太太站稳,裴挚说:“您小心点儿,有事没?”
再认真打量老太太一会儿,确认车就是被老太太背着的篾篓给划的,那篾篓口沿缠着一圈锈铁丝。
老太太浑浊眼光往车上一扫,佝偻着腰对他道歉,“对不住,弄坏了你的车,我赔你钱。”
这老太太,听口音看打扮活像从山里出来的,背背篓,穿布鞋,身上蓝布衣服都洗得褪了色。
裴挚说:“得,您也不是故意,就这样吧。”
赔什么赔啊?他修次车的钱够人家过好一阵日子。
裴挚转身就走,可他胳膊突然被攥住了。
他一回头,老人沟壑深刻的面容现出几分执拗神色,“那可不行,弄坏了你的东西,怎么能不赔咧?娃儿啊,你这车拿去修要多少钱?”
裴挚挣了下手臂,那老太太把他抓得还特别紧。
有些人啊,日子过得就那样,性子还特别拧,你不让她赔就像折了她的骨似的。于是,裴少估了个乡下老太太能相信又有拿得出的数,“三十,我找亲戚修。”
郝邬下车看情况,正好走到他旁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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