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顾洵美可不拘泥真娘假娘,早就附首贴耳叫的一个欢实。“木墩儿反正也没什么事,海棠和芳青都是好心帮忙照顾--”
“你知道木墩儿是有事还是没事?你这当娘的自打进院子就跟个木桩子似的杵这儿,你看过木墩儿一眼?”
“你也是当娘的人?”
贵妃表示,她也不过当了人家半个月的娘,因为她持续的‘病着’,才下地没几天,孩子一直都是柴老太太和海棠带,如果不是柴老太太把孩子总挂嘴边儿,她有时候还真想不起来自己已经是个当娘的人了……
“娘,我错了,我这就去看木墩儿。”
贵妃不敢再逞口舌,高压之下服从为第一要义,柴老太太气头上连亲闺女都敢用棍子抽,她一个外人,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吧。
身后就跟有狼撵似的,贵妃夹着尾巴匆匆进了主屋。
挑帘子进去,就见她便宜儿子孤零零地蜷着身子坐在炕上,额头上呼着一块绿油油的被嚼烂的草药,用布条裹了两圈。
也不知道是她眼花,还是眼花……她居然看到木墩儿扬着苍白的小脸,目光沉痛地望天。
005 疑似老乡
他是刘大锤,今年三十五岁,已婚未育。
如果不是急于飞往帝都签一份利润庞大的订单,今天应该是他和默默出轨一年半,而新婚只有不到两年的老婆去户政局办理离婚证的日子。
早知道赶往机场的路上会发生车祸,一命呜呼,他应该先把婚离了的。
坚苦奋斗十几年,吃了半辈子苦,一路摸爬滚打总算混的事业风生水起,全特么为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辛苦为她忙,丰厚的遗产就这么送给她做了嫁裳!
而他一朝回到解放前,从山沟里出去的小农民做到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眨眼间--一辆路虎就给撞毁了,他心疼的一眨巴眼的时间,就又重新回到了山沟,做回了小农民--
彻彻底底的‘小’农民,连毛儿还没长齐的一个小娃子。
天道不公啊!
忒特么不公了!
……
贵妃走进屋子看见木墩儿沉痛的一幕,正是刘大锤痛定思痛,悲伤地认识到自己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这一重大事故。
听到声音的木墩儿回过神,怔怔地望过去,俩人十分默契地谁也没出声儿。
“……你,疼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贵妃也不知道该不该抱起来先安抚他一番。虽然看着不是很严重,可毕竟是个小孩子,总是很脆弱的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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