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都躺里了。
再回头一看,木墩儿离她八丈远,乖乖地窝柴榕被窝里,屁股对着她。
……把他脑袋都摔破了,晚上又来那么一出,给吓掉地上了,还是和他傻爹亲。贵妃表示,她只能用父子天性来解释。
这样也好,让她抱着个孩子一起睡,她也不知道还睡不睡得着。
然而,累成狗的贵妃头也没梳脸也没洗,倒炕上不一会儿就睡着,木墩儿却是反悔的分分钟想去屎。
他现在身子虽小可芯子也是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做他娘的陌生女人腻腻乎乎,那也是占人家便宜。
可是,闻着傻爹头上的味道那股酸爽,他宁可违背自己正人君子的良心挤便宜娘那边,起码不至于这么熏得慌吧?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傻爹大春天的怕他冷,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跟捧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就是不松手——
呕!
洗头喂,爹啊。
015 暴露
贵妃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别说噩梦了,连好点儿的美梦也是没有的。
前世被老皇帝宠着,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偏她总是极难入睡,每每要在榻上辗转反侧大半个时辰,当天的事总要在脑子里过上一遍。甚至有时候,就那么想一想,一夜就那么过去了。有时睡着了比不睡还要难受,梦里比现实更加光怪陆离,偶尔做梦醒了还能气一天。
她现在算知道了,以前那就是矫情病!
什么烦躁啊郁郁之情啊,特么干一天的活,就是明知道有哪个人要给她背后捅她一刀,暗里下绊子,她都没功夫寻思,脑袋刚挨着枕头就已经不醒人世了好么?
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把那些个宫妃全牵到田间地头让她们干农活,保证她们累成狗,再没那些个害人心思!
前些天,每到这个点柴大嫂就叫她起来了,一大家子女人就开始忙活着生火做饭。虽然她头顶着个失忆的光环,也没有人准备放过她。不会做饭,就跟着打打下手,洗菜淘米,扫扫院子,尽让她干些零七八碎的活。
她已经形成了习惯,到了这个时间准醒,不管她这腰酸背疼腿抽筋,连手指头都不愿意抬起来的欲|望。
天还黑着,她那两位从天而降的相公儿子还抱在一块儿呼呼大睡。
贵妃重生前几天都是和衣而睡,后来看她家傻相公躲她躲的三丈远,把她当洪水猛兽似的防着,她反而放下心来放开了,怎么舒服怎么睡,就穿着件里衣。
她才揪着衣裳,呆呆地在那儿醒神,柴大嫂已经站到了窗外,轻声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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