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的人,转身飞快朝天牢外冲去,只留下一段残影。
破碎的牢栏内,春行看着那段残影,抿起双唇。
所以说,只有疯狂起来才算在难过吗?
他轻扯嘴角,笑声轻轻荡开。低头看着又一双出现在视线中的黑靴。
他笑,“有人来劫天牢呢,怎么,不出手?”
来人沉默半晌,才道:“陛下今日大婚,为给夫人祈福,大赦天下,所以不算劫狱。”他一顿,“你应该走的。”
春行点头,“哦。”
忽然想起什么,“那陛下大赦天下?准不准有仇报仇?”
少年脸上带着明媚的笑,随意把手往前一挥,收回来时,指尖多了半指鲜血,指甲缝还带有少许皮肉。
看了带血的指尖一眼,再看向已退到几步开外的人时,身形迅速飞出。
双手成爪迅速挥动,他一边出手一边道:“方护卫,你该没忘了那天晚上欠我的吧?”
方临快速挥动剑鞘,挡去爪风,眉头轻皱。
一个又一个,都不正常!
他一边闪躲,一边出声:“方临从不欠人,更不欠公子什么。那日/本是听命行事……”
话未说完,臂上又挨一爪。
春行道:“方护卫有所不知,但凡旁人从在下这里拿走东西,哪怕一次输赢,那也是欠我的。”
他停下,轻舔血腥的指尖,血水沾到唇上,清白的脸显得有些妖异。
他毫不在乎地发出轻笑,“方护卫,拔剑吧,你这样是打不过我的,那天你是有众多御林卫当帮手,否则,在下是不可能输的。”
“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你那主人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