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挺可怜的。”
他们谁都没有动,半晌之后云姜率先出手,修长白皙的食指跟中指抵在棺材上,轻轻往下一按,厚重的棺材板顿时被他戳开两个洞口,里边立刻传来大口呼吸的声音,云姜冲陆尧笑笑,手掌如同捏豆腐般般穿过石板,碎石子、灰尘扑簌簌的落下去,他面不改色,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轻松的捏碎了符虞的喉咙。
极其轻微的、却也极其骇人的声音响过之后,那惨烈如厉鬼般的哀嚎就不见了。
陆尧手指动了动,却没有阻止他,说:“我以为你……”
“如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坐在棺材上,听她在里面绝望呼救,直到她掐着自己的喉咙、在极度渴望空气的痛苦中死去。”云姜说:“她自找的。”
“……”
云姜说:“陆尧,你太优柔寡断了。你知道符虞是活该,也觉得窒息死法对她来说是罪有应得,你放任我把她关进去,但是你没有办法不让自己难受。”
他语气中透着一点无奈:“你总是这个样子。”
“……”陆尧看着他,很久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晦涩道:“你身体,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之前一点并不明显的预感,终于在此刻决堤而出。
云姜的态度也好语气也好,都透出了明显的诀别之意。像是将要远行且再也不会归来的人,在进行一场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肃穆告别。
“一时半会儿不会出问题。”
陆尧狐疑的看着他,说:“你是说真的……”
“陆尧。”云姜打断了他,说:“你比我厉害多了。晏轻被你养的很好……你喜欢他么?”
陆尧毫不迟疑道:“我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云姜愣了一下,说:“这么坚定的么?”
陆尧点了点头。
他喜欢晏轻,很喜欢。
陆尧最开始的家庭观念来源于他的父母。
上一辈的柴米酱醋油盐茶,告诉他他这一生的向往都该是举案齐眉,该是每天下班回家,有人窝在床上抱着他的枕头睡觉,但是一直以来他都太过冷硬,没人敢接近他,也没有人愿意把他当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去看待。
只有晏轻。
少年眼睛中全都是恋慕,为了这两个字一退再退,把自己放到了卑微至极的地方。他怎么忍心辜负他。
片刻后云姜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在调侃谁,说:“我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他伸手解开衬衫顶端两个纽扣,露出一片奶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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