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骨却没察觉到,他直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站到了大门边。
“师父,你丢了东西,”祁越指着,一步跳了几个台阶,弯腰去捡那小小的一个物件。
宁惜骨跟着祁越的身影瞧了瞧,并没看见是什么。这时候那木鸟恰飞进了大门,宁惜骨伸手,那木鸟便停在了他手上,“时辰到了。”
“啊?还差一二三四五六……六个台阶,”桑落落绝望地比划了下,哼哼着趴在了台阶上。她面前和后头各还有一个弟子,桑落落来回看了眼,悲壮地道,“好歹还有伴儿,不孤单。”
祁越捡起宁惜骨丢的物件,原是一个极为小巧的玉环,还没一个食指肚大,挂在一条精巧的银链下头。瞧着像姑娘家的东西,且很眼熟,但祁越一时也没想起来这是做什么用的。他听见宁惜骨说时辰到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他已经到了。
几步迈上台阶,祁越伸手把那玉环递给了宁惜骨。
宁惜骨接过去,瞧了一眼,停顿瞬息,又把玉环攥在手心,背在了身后。另一手把木鸟递给身边一个弟子,转而拍祁越的肩膀:“小八这么懂事,为师待会儿打你一定会轻点儿的。”
“?”祁越不可置信地瞪宁惜骨,“我是在那木鸟飞回来之前进大门的。”
宁惜骨一副不懂的语气,“是吗,那方才我说时辰到了的时候,你在哪里?”
“……耍赖,”祁越百口莫辩,直着脖子看着宁惜骨。
“为师可没冤枉你,那时候你在大门外头不是?”宁惜骨的语气听起来有种愉悦的感觉,转而对桑落落几个道,“落落,小五……跟你们小师弟去广场上等为师,为师拿鸡毛掸子去了。”
宁惜骨走得气势威严,活像要去主持什么仙门大会。祁越眼睁睁看着,耳朵里只剩下鸡毛掸子这四个字的回音。他茫然地看了看大门边的柱子,有些想一头撞上去。
“小师弟,让你跑,”桑落落破罐子破摔,又冲着祁越幸灾乐祸,“还不是得跟你师姐我作伴。”
祁越恍若未闻,木木地被桑落落扯着去了广场。
鸡毛掸子打着疼不疼是其次,丢脸是头等事。凭着那么点没什么用的女孩权利,桑落落排到了最后,祁越算是入门最晚的,排倒数第二个。除了桑落落,三个人都面红耳赤地站着,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祁越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去帮他师父捡什么破玩意儿,引火烧身……
“小八,不用怕,”宁惜骨拿鸡毛掸子在手心里敲着,仍在安慰祁越。
祁越往旁边瞧一眼,他前头那俩已经挨完跑得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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