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他抬头时,杨问水早就不见了。
树上的黄叶零零落落地飘下来,祁越看了几眼,又踉跄着站起来。他握着那块石头,一个人站在路中间想了想回万山峰的路。祁越想到一半,觉得身上有些疼,低头看,衣裳上又沾了很多血。
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的,再弄得这么难看回去,顾寒肯定更生气了。祁越扭头看见路边的小河,又蹲在河边,把外衣脱下来,在水里草草地揉洗,还没忘抹净额头上的血。
他回去时,没寻着来路,而是走了一条比较远的路。找下山的顾寒便没见到他。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吕英在静思堂里安慰顾寒,“比如问水,师叔说得不好听,也许修剑道真的让他很痛苦,他只是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逃避。你一人之力,又岂能面面俱到。各人有各人的道,都是大人了,总不能还要他人来负责。问水误入歧途,也不是你的过失。”
“我明白,”顾寒常常一天都长跪在静思堂,倒不是忏悔,而是这样才能让他心绪平静。
吕英叹息着离开。胸口的坠子蓦然烧疼,顾寒起身回到初霁院,果然祁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跑出去了。顾寒差一点便又昏了头脑,他走到万山峰的大门,被山下谷中的风一吹,才清醒了几分。
祁越一定又受伤了,那个据说是护身符的东西,原来有这样的用。
顾寒不是不怒,可祁越这么拼命地去争取,他还怎么去为了一己私心责备祁越。他私心想要祁越留在山上,不要再受到什么伤害,就算是偏执地软禁一样,也想要让他安安全全的,哪里都不要去。
祁越遮遮掩掩地回到屋子里把自己摔在床上,快睡过去时,血迹又慢慢的渗到外衣上来。白衣见血总分外的触目惊心,他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刚解开衣带把外衣脱了,敲门声就响起:“阿越,我进来了。”
是顾寒的声音。祁越刹那精神抖擞手忙脚乱,把外衣塞到被褥里,但中衣上的血迹更吓人,他只好一边往被子里滚一边喊:“别……我睡了,我要睡了……”
顾寒推门进来,祁越正拼命往自己身上揽被褥,抱着被子使劲缩在床里头,一副可怜样。
“过来,”顾寒坐在床边,把一堆药瓶放在身边,显然事情已经败露了。
祁越坚决地摇头,被顾寒一把抓住手腕拉了过去。他另一手还在胸口死捂着被子,倒显得顾寒像意图不轨之徒。顾寒拿开祁越的手,把被子掀到一旁,便看见他胸口模糊成一团的血迹,顿时心揪起来,气血冲头。
“把衣服脱了,”顾寒低头去捡药瓶,祁越没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