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咳了好几声。
何少兴把杯子里的水全泼在了祁越脸上,接着随手把杯子扔了,清脆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了几下。他扯过锁链,从祁越手腕中拔出了一根钉子:“哎呀,忘记取出来了……都两天了,怎么不见你等的人?”
祁越把脸侧过一边,没说话。
“真可怜,”何少兴同情地道,他攥着祁越的手腕,上面除了钉子偶尔露出的细尖,还有贯穿的血孔,“不过我太好奇你到底能撑多久了,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解脱的。”
“……我懂,”祁越把脸转过来,“从小孩时起……被人糟蹋到现在,多少都不会太正常……”
何少兴刷然变了脸色,像一条艳丽的毒蛇吐着信子,他从地上扯过来两根系着针的琴弦,照着祁越手腕上的血孔刺了进去,祁越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何少兴一条腿压在祁越身上,用手肘抵住他的咽喉,像重复了很多次那样,从手腕上的血孔把琴弦穿过,用那根已经染成朱色的琴弦把伶仃的手腕吊了起来。
祁越喘息得像濒死的野兽,他甚至要生生把自己的手腕从那根细细的琴弦上拽下来,何少兴压制住他所有挣扎,拧脱了那只手臂的肩膀。
两日来的折磨,一口水未进,对一个凡人来说到了衰竭的极点。在身体再次适应前,灭顶的疼痛罕见地带来了一阵难以抗拒的疲劳,就像祁越练了一天一夜剑不眠不休那样,眼睛都已经闭上了还是觉得累。
太困了……他最后这么想。
也许真的睡着了,祁越睁眼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完全没见过的地方。到处是纯净的白色,飘荡着一小团一小团雪花一样的东西,让人心生静谧,一条宽阔的河水正在无声地逆流。祁越顺着河水的方向走过去,随手捞了一朵撞到他额头上的白色雪花。
那朵雪花在他手心化开,散成点点细碎的光芒,慢慢飞了起来。
有一个孩子吃力地拖着一把比他高了不少的剑,试图摆一个剑招出来,但他实在太矮了,还没把剑挪动地方,就自己被剑绊倒摔了一跤。
祁越笑起来,那个孩子是五岁的他,想显显“身手”让祁从云大吃一惊,还真是高估自己了。
周围的雪花绕着他飞舞,好像有无数个自己跟他错身而过。生气的,欢笑的,倔强的,在一团小小的光晕里兀自重复着喜怒哀乐。
一声悠长的叹息,祁越抬头看过去,很意外:“……师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小八,”宁惜骨站在河岸边。
祁越顺着宁惜骨的目光回身望去,却看见了一片黑暗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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