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晕他?”
唐昭犹豫地接过那瓶子,仍是踌躇:“……比较危险,要么……”
门适时而开,唐昭光明磊落惯了,差点把那药瓶摔在地上。孟诗禅温温柔柔地拿了唐昭手里的药瓶,轻轻挽着衣袖把药瓶随意搁在一边,接着喊住了对周遭视而不见往床榻边去的顾寒:“我可以救他了,只是,你愿意接受他变成一只……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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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诗禅走到床边:“他还留着一丝执念。否则我再如何想救他,也无用。”
顾寒握着祁越的手腕,低声道:“我知道。他一直都这样,很逞强。”
“我说的只是权宜之计。他的魂魄靠那一丝执念维系着,脆弱得跟暴风雨里的火苗没什么两样,因此接经脉之时,只能把他的魂魄移出体外,九命猫有灵性,且不会轻易让魂魄受损。待我接好经脉,再引他魂归,”孟诗禅道。
“抽魂很疼,”顾寒只道。
孟诗禅避开了这个字眼,可没料到顾寒竟然知道。她短暂地沉默,便又听到顾寒说:“接经脉,也很疼吧。”
医人有时候与害人的手法一般相近,接好祁越经脉的法子有用则有用,却残忍之极,剖开血肉牵引一种蛊虫,续上经脉断处,顺着那道经脉游走遍全身,才可打通,其中痛楚自不必说,大抵万蛊噬心就是如此了。
但魂魄抽出来,人只剩一具肉身,其实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哪里还能感觉到疼不疼。
“我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孟诗禅不想多描述具体医治之法,只盯着顾寒的眼睛道。
顾寒的脸白了几分,他轻轻地抚过祁越的脸,闭眼道:“能把感觉都移到我身上么?”
“我不会,”孟诗禅脸色不怎么好看,她压低声音道,“我听闻修行之路步步凶险,可你如今是修的什么道?行将入魔,你如何敢……”
顾寒帮祁越擦了擦脸,迟迟地道:“师父也说,后悔留我在此……可是,太晚了。”
孟诗禅莫名添了几分恼意,又压在了舌头底下,转回道:“再迟一些,这法子也救不了他。师父曾说出师之后不可再打扰她,眼下我违背师训,在她门口跪求三日才得此法。我到底还未至化境,若你不想他受这些痛,我能做的唯有续着他那一丝魂魄,半死不活的这样一辈子。”
“对不起,孟姑娘。”想要保护的人护不住周全,连救他的时候,也要别人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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