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之心,被救了命的人醒过来,头一个不是道谢,居然是先问他师兄。孟诗禅自然也知道顾寒这小师弟对她有些排斥,当下心中一动,便道:“你本来是没救了的,但……”
祁越不敢相信地看着孟诗禅。
“从鬼门关抢人,当然得付出代价,”孟诗禅把话说得晦暗不明,“你这么聪明,我不说也明白了吧。”
祁越的脸煞白,杯子被他没意识地摔在地上。
“当然是耗费了我多年好不容易积攒的药材,又顶着狗血淋头的骂去找我师父,才把你的小命拉回来,你师兄……守得心力交瘁,累得睡了好几天,眼下还没醒,”孟诗禅赶忙打住,心道果然一个个都惹不起,搞不好这一个再弄出心魔来,顾寒怕是要找她拼命。
祁越盯着她,脸色没继续白下去,他夺门而出,气喘吁吁地推开了顾寒房间的门。一眼看见顾寒,才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
顾寒的手腕不凉,祁越放下心来。躺得太久了,他走这几步便觉得累。
“喵……”祁越低头,一只小猫正在他脚边打转。他低头揉了揉小猫的脑袋,把它抱起来,坐在顾寒身边。身体到底还没完全恢复,祁越在顾寒床边犯困,趴着趴着睡了过去。
顾寒能睡好几天全靠孟诗禅的那瓶药,他昏迷得彻底,因此也无梦,安宁地休息了几日,药性渐消。
孟诗禅端着药进屋子时,便笑了:“有心有灵犀这一说么,他刚来,你就醒了?”
顾寒露出一点稀薄的笑。
“这是你要的药,”孟诗禅端着一碗药汤走过来,示意祁越,“要趁热还是如何,全凭你。”
顾寒避开祁越下了床,他蹲身轻轻拍了拍祁越的肩膀:“阿越。”
“嗯……”祁越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愣怔一会儿,立时清醒过来,“……我好了。”他说话有点颤抖。
“我知道,还要彻底养好,把药喝了,”顾寒垂眼看着冒出袅袅白烟的药汤。
顾寒的反应过于冷静,其余的话一句不说便要他喝药,祁越心中腹诽。他接过去,没碰到嘴边,又被那苦味冲得皱了眉,“好苦,等凉一点。”
“凉了会更苦,”顾寒没一点松动。
“好吧,”祁越争取无用,只能低头捏着鼻子把那碗药灌进了嘴里。
孟诗禅叹了口气。
祁越拎着越昼剑,还能使唤动它,心里庆幸不已。他清楚孟诗禅费了不少心力,也注意到顾寒眼中的血色消失不见了。祁越松神归松神,又要确认后才安心,便去问孟诗禅,顺道在心里酝酿道一声谢。
哪知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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