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过去。
祁越身上的疼痛仍没好,他怕顾寒察觉到,便每晚装睡。过了三四天,没被发现,祁越有些沾沾自喜。
这一晚他照例等着顾寒睡了,才蜷缩着身子睁开眼。倒不是痛到无法忍受,只是细细密密的,让他很难入睡。咬了会儿被角,祁越索性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自己怕是真的摔废了,剑还没毁掉,日子又一天天地逼近……祁越烦躁地翻了个身。
没一会儿,被褥轻轻地盖上了他露出来的肩膀。祁越乍然一惊,做贼心虚地慢慢松开手腕,想不经意地把胳膊放下去。放到一半便被握住了,祁越脑子轰然,忘了反应。
顾寒只点了烛火,轻轻地揉祁越手腕上的齿印。他把祁越揽起来,声音平静:“哪里还疼?”
祁越不说话,闭着眼靠在顾寒肩上,闷闷地唤了一声:“师兄。”
他冷静下来,自己坐直了,又按到一个细竹签之类的硬物,祁越拿到眼前,见是一根课签。
“风水涣”。下下卦,是为凶卦。
他下意识地朝顾寒看过去,顾寒仍帮他揉着手腕,动作停了下,才道:“是我的。”祁越睁大了眼睛。
“是很久前,师父为我卜的,他没让我看,……但我还是看见了,”顾寒淡淡地道,他放下祁越的手腕,默了一会儿,道,“阿越,我在想,你所有的厄运都是我带给你的……如果命运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再给你带来更多的不幸呢?”
原来谁都没睡着,谁都在欺骗。
祁越一下子把那根课签扔了出去,他又下床去捡起来把它折成了两段,最后拿起一旁的越昼剑把它碎成了粉末。“没有什么卦象,”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下去,祁越嘶哑着嗓子,眼睛发红地赤脚站在地上,“我不承认。”
顾寒任祁越发脾气,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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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的脾气没得到回应,顾寒只是看着他,起身慢慢把他拉过来,抱回床上。“地上凉,”顾寒把被子提上来,握着祁越的手心,“告诉我,哪里还疼?”
祁越仰头:“我说了,师兄就有办法吗?没有。所以我不要说。就好像我明知道你会怎么样,却没有能力改变。我讨厌这种感觉。”
“剑的事情……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很早的时候。”顾寒轻轻揉着祁越的后背,只能这样希望祁越的疼痛能轻一点。他在说服祁越,“就算没有那些人,我都要给师父和门派一个交代。只是现在有你,我觉得已经很好了。陪我这一段时间,阿越……我不能让你也赔进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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