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面露羞愧之色。宋清也由此惊醒,与些自恃身份盲目瞧人不起的蠢才计较些什么!这样比之他们又有何不同?不止不值!反而白白浪费些许时间!
谢维(字守言)先生是当时的名儒,也留过洋,学识渊博,贯通中西古今,声名远播,这点从当时学生们的态度显而易见。而等到后来,谢老先生看到宋清的试卷之后,竟是拍案而起,嘴里不住赞道,“此子大才!”边说便将之与众人传阅。
此话当然有所偏颇,但宋清从小与祖父、父亲学习传统诗书,熟背四书五经,更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后来又有四处求学、拜访名士、借书看的经历,不说数一数二,也是有一定文学功底的。
谢守言老先生随后就急急忙忙去找了宋清,再一细细问询,虽有狂傲之处,但学问是不参假的。又问了祖籍长辈,两家却是认识的,欣喜之下便将宋清收做弟子,学问处事无一不教,十分用心。
宋清平时也会慕名去旁边的北大、清华旁听当时有名的教授讲课,教室里经常满座,只能站在外边听。大多老师讲课风趣新颖,出口成章、不带课本的也有那么几位,更甚者这些老师中的许多人各有各的怪异之处,传出去也都是一段美谈,学生也都颇有受益。
在学校,宋清和陆道之等人还开展了一个文学社团,自办杂志《狂风》(学校资助了大半费用),很是受部分同学欢迎。
他们办这些自然不只是为了名,时值中国危难之际,学生们几乎人人都有一腔抱负。且新文化运动发起之初,《新青年》杂志在这些学生间影响尤其广泛,被视为他们的良师益友。当时甚至有人说,“青年如此,如清夜闻钟,如当头一棒。”几乎人人都在谈论“德”、“赛”两位先生。
再说到宋清的那位小友,乃是他投稿的文章上报后,一位读者的来信,宋清回信过去后,一来一往之下两人便熟识了起来,甚至鼓励那位小友在报上投了稿。之所以称他做小友,便是信里看出那位读者语气上有些不太成熟的地方,据此猜测出对方年龄不大。而明眼人是能从两篇文章中搜寻到些蛛丝马迹的,这也就是陆道之所说的话的缘由。
那位读者其实便是魏士秋(字锦程)了,不过此时的宋清并不知道。对于对方的一切,除了一个笔名以外一无所知,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生难得一知己啊!
话虽如此,宋清偶尔也曾暗暗揣摩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对方的形象,只是想象的对象都是些满腔豪情的少女罢了。这也难怪他会有这种想法,不曾恋爱却已有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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