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杀人放火也不一定能叫人寻着踪迹,区区一桩经济案,容家大小姐犯不上东躲西藏。
顾长安一得到消息便让顾兰生立即动身去接顾承,大的已经叫他寝食难安,小的不能有丝毫差池,再者说,他如今全靠儿子的面子在老婆跟前说话,将人接回来,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若是万一……母子俩总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他不愿意往下想。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顾楚被禁足在床上,起初他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尽奄奄一息,药物干预之后,有一周多的时间他都在嗜睡状态,因此不久他便察觉了异常,警惕的拒绝再服用任何药物包括复合维生素片以及钙片,亚瑟也没能说服他。
好在他终于拾回了一些理智,开始像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一样苦苦挣扎着调整自己的情绪。
等到他八个月左右的时候,天气开始转暖。顾长安常常将他抱到卧室的阳台附近晒太阳,四月的和风从卧室的落地窗吹进来,带着暮春的花香,南方最好的季节已经来临。
就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徐臻。
起初他以为是亚瑟开门进来,因此手里的书都没有放下,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抬头便看见了一脸惊愕的徐臻。
不速之客。
顾楚迅速扯过毯子遮住了自己的肚子,尽管这是多余。顾长安去了公司,晚餐时间才会回来,屋子里并没有人,如果他大声呼救,院子里的保镖动作未必有几步之遥的徐臻来得快。
他甚至想到了去摸床头柜后面的枪。
徐臻显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他盯着他的肚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顾楚镇定的把书放在肚皮上,同他打招呼:“徐助理,好久不见。”
他仔细观察着他,距离上一次见面又过去了三个月,徐臻没有明显变化。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生的秀气,骨架挺拔匀称,站立着的样子有种含蓄的自傲,并无凶相。
只需要几秒钟的思索,徐臻便醍醐灌顶:“顾承是你的孩子?”
顾楚说:“是。”他诧异自己竟能这样轻易的承认。
这几乎不需要再问,如果顾楚能够生育,唯一可能是顾承母亲的人必然是他,顾长安从未隐瞒,不管是老婆或者顾太太,包括车上那句老板娘都没有任何玩笑成分。
徐臻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顾楚试图站起来拿床头柜上的水,这使他的肚子看起来更加惊人:“你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只有水。”
徐臻看他狼狈笨拙的动作,恍然回神:“不,什么都不用。”
他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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