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姜夏断然道:“我不能糟·蹋你。”
桓镜怔了怔,而后是真真切切笑了,“权宜之计,你懂吗?”
“我不懂。我只觉得,终身大事不能拿来开玩笑。”姜夏郑重地把发带还回去。
“你真是…”桓镜拿回那雪白的缎带,恨不得锁眼前小姑娘脖子上,勒死这个脑子不转弯的。
“算了。”他深吸一口气,对姜夏说:“你不必管,我自己去找公子说。”
“喂…”姜夏看着少年绝尘而去的背影,小声叨叨:谢谢。
但你能成,算我输。
·
夜里的云端之上格外清冷。
桓镜以为,万无一失。
可那树屋里端坐着的少年公子久久未言,只一心描摹宣纸上的轮廓,真真正正工笔画,万分细致。
桓镜隐约觉得那轮廓有些熟悉,却一时联系不起来。
终于,公子搁下笔墨,淡淡抬首,说:“不行。”
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就是不行。
桓镜却想问个为何。
寥落灯影,那狐狸面具下的少年弯了眸子,含着笑意:“换个人吧,只有她不可以。”
“不必了。”桓镜拱手告退,始终不明白公子何意。
身后,待无人时,那天青薄衫的少年才终于解开狐狸面具,露出一张稍显疲惫和不悦的脸。
俊俏至极,也苍白至极。
因为长期不见日光,也因为宫中有戴着人·皮·面·具伪装自己的死士,楚怀瑜在修罗门便从未以真容示人,也鲜少人知道,当朝的废物太子,是修罗门年轻有为的主人。
此刻,这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冷了脸,连天生上扬的唇角都抿了起来,剑眉蹙起,笑眼冷漠。
他漂亮的手指从宣纸上的轮廓摩挲而过,莫名就很生气。
就像他中意的,被人觊觎了。
楚怀瑜甚至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就像小时候母亲还在时,如果她对白夜比对自己好,他也会生闷气许多天。
那时候,阮白夜那个家伙就会拿着老陈醋坛子在他面前晃悠。
小醋坛小醋坛的叫着。
再后来,父皇首·级被国师桓容斩下,楚怀瑜性情大变后,阮白夜便不这样叫他了,他们之间,不知不觉生分了很多。
从前一起长大的情谊也变了。
从朋友,到主仆。
少年公子烦恼地收起画卷,在暼见角落那一句“众生皆苦,非我一人”时,心绪才稍稍安宁。
想到这里,楚怀瑜又顺手拿起影子们送来的暗中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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