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皆是一身古装,却不约而同看到了未来。
有些人,哪怕再变,刻在骨子里的小习惯也不会变。
就如身高差,他不是选择站低些,也不是叫她站高些,偏偏选了这个方式,选了上手拎,怎么不叫人怀恋?
姜夏忽然微微红了眼眶,她含着泪,靠在了他的背上,轻声说:“快走吧,雨再下会,天该全黑了。”
桓容心中忽然一滞,原来她都记得,记得这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有夜盲症。
因为从小多读书卷,青年虽然注意了,却在夜间视力越来越弱,当然,也有其他多方面的原因。
他不禁又想起,未离开宫前,背上这轻轻的人儿去寝宫找过自己,似为了求证什么。
那晚,从嘴碎的太傅千金口中,姜夏得知了桓容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仍不大信,若果真如此的话,桓容注定被楚怀瑜所杀的结果是不是太不公平呢?
她深知这一切,便也想做些改变,倒不是多事,只是自己都说不清,不忍也好,舍不得也好。
总而言之,先求证才是真。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摸黑溜进了国师的寝殿,灯火全灭,桓容已然就寝了,但这点动静,虽轻,却还是惊扰了他。
可就在他拂袖燃灯前,那个偷偷摸摸的女子已爬到了他的床上,咫尺之隔。
为了避免尴尬,桓容未点灯。
也是想给姜夏一个机会,让她知礼退开,哪知对方远超桓容的想象,直接上手扒衣。
他后背的大片皮肤便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现出了沟壑纵横的伤疤,在那如玉的肌肤上,破布娃娃般,无声控诉着这些年遭遇的暗杀,往前掀,他胸膛下,腹部也有伤痕,就连心口,都有很小很小的伤,是莲花细钉造成。
拜楚怀瑜所赐。
他那时年少轻狂,未满十岁,在桓容赐他这一武器时,猝不及防伸手,扎到了当时的少年胸口,可也有着分寸,只是恨。
小小的孩子张牙舞爪,一口咬在少年桓容的肩上,深可见骨。
他咬着,流着泪。
可还是恨,恨为什么是他杀了父皇,恨为什么他要扶持自己。
桓容不知的是,楚怀瑜想做个好皇帝,多少有他的原因。
便是一边恨着,一边作为动力鞭策着,成长着。
当这些往昔通通解·剖出来时,桓容的眸难得有些苍凉,他随手往上提了提衣衫,遮住肩膀,静静听着姜夏凌乱的呼吸声,不说话。
事实摆在眼前,姜夏的心是动乱的,也更加坚定了,尽她可能,化解这本不该是宿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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