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连富人家的奴隶也不如。
而那些奴隶和男人,也不就是因为某种像是“赎罪”般毫无道理的原因,而被剥削压迫、差别对待么?他们出生在穷人家里,或是出生成为了男人,就要承受这种与生俱来、无法摆脱的痛苦。虽然何信记忆中并没有感受过这种痛苦,这却让她若有若无地感受到,对这世界的深深失望。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一句不知从哪儿来的话: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何信沉默着与宫晟一起离开了这片工地。回到风景秀丽的湖边,宫晟对她淡淡地笑道:“何老板,你这下儿明白了吧?”
“你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而给你们建造房子、种植庄稼和生产衣物用品的人,为了生活却不得不每天承受如此繁重的工作。”宫晟嘲讽地笑道,“你们和他们不是一样的,而我绝不会和你们这些人站在一起。”
何信有些明白了,她其实早就隐约意识得到真理之城那些普通人和穷人的生活与他们有多大的差别,然而这样直观地看到还是第一次。可怕的不是那些工人被剥削的现状,可怕的是她们明知道被剥削,却把这当作是“赎罪”而不想或无法反抗——因为反抗就意味着失去工作,失去工作就意味着失去食物和住所、流浪乞讨甚至是死亡。
然而宫晟用这个来变相拒绝她,何信却又问道:“那你属于哪方?富人还是穷人?”
“我不属于任何一方。”宫晟却淡淡地回答道。
“要么是老板,要么是工人,要么既是老板也是工人。”何信说道,“你总得有个位置。”
自己拥有产业未必富有,而给人打工也未必贫穷。然而前者无论在怎样贫穷,也会想方设法从工人身上榨出更多些的利益,来与那些富有的同行竞争。而后者无论再如何富有,也会受到老板的牵制,要么拼命工作,要么失去工作。同样,拥有产业者也可能给别人打工,在别人的产业里受到别人的牵制;原本给别人打工的劳动者也可能攒了些钱置办小买卖,雇佣另外的打工者而压榨他们。
“呵,我不属于任何一方,因为我没有工作,也没有产业。”宫晟嘲讽地笑道,“看来你真的没去用那张银行|卡——何老板,你大概听说过绿堤集团吧?”
何信从记忆中查找了一下儿,很快找到了答案,感到有些惊讶:“宫佑生是你母亲?”
“呵,她只不过是这副身体的母亲。我说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宫晟嘲讽地回答道,“一个虽然肯定不完美,但比这儿好得多的世界。”
何信真的感觉有些吃惊了,宫佑生的绿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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