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下意识的瞪大眼,好在还记得这里是含元殿,是以不敢高声:“怎么可能,便是再喜欢,出身也摆着呢。”
圣上正妻去的很早,登基时册封的也皆是府中旧人,未曾立后。
直到现在,宫中位分最高的,也不过是贤妃罢了。
皇后位属中宫,其下有贵德淑贤四妃,然后才是九嫔。
倘若真如宁海所说,这位锦书姑娘,可就是名正言顺的越过那些出身公府名门的宫嫔,成为后宫第一人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
宁海扫了他一眼,嗤笑道:“什么公府,什么勋贵,还能高过圣上,贵过圣上吗?”
“在宫里,出身啊家族啊,都是虚的,”宁海望一眼内殿紧闭的门,沉声道:“圣宠与皇嗣,才是切切实实能捏在手里的东西。”
他正要提点自己徒弟,就听内殿里有声响传出,将茶盏放下,快步走到门边,恭声问过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锦书衣着齐整,鬓发如云,如往常一般向他施礼:“总管。”
宁海笑着躲开了,没有受她的礼。
虽然身份未定,她却也已经是圣上的人,他生受她的礼,未免说不过去。
不易察觉的看了锦书一眼,内侍总管心下生出几分惊疑,只是碍于圣上还在,未敢表露出分毫。
从脸上看,她可是……一点儿承恩过后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回事?
圣上已然穿戴整齐,正坐在一侧案前的椅子上,看着宁海眼底狐疑的样子发笑。
锦书心性沉稳,脸上一丝异样也无,向圣上施礼道:“奴婢告退。”
“去吧,”圣上撑着下颌,懒洋洋的朝她一笑:“稍后的茶沏浓些,早些晾着。”
锦书轻轻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圣上,”宁海小心的道:“清晨喝浓茶,于身体无益。”
圣上看他一眼,语气轻和:“败火。”
宁海听得一头雾水,又不敢问,只笑了笑,压住满心疑惑,吩咐人入内侍奉。
圣上自然不会为他解释什么。
也只有在圣上往外间洗漱的时候,内侍总管才往床榻上扫了一眼。
整齐干净,并没有男女欢爱过后的痕迹。
他昨夜便守在外边,内殿既没有叫水,也没有吩咐人收拾。
想来,是真的不曾发生什么。
“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宫中都是人精,徒弟也看出这一点,小心翼翼的问:“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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