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儿,却也不愿在此刻深究,只道:“你呀,年纪小小,怎么这么多心事。”
“我是天子了嘛,”承熙挽着母亲胳膊,亲昵道:“要是太蠢,会被骗的。”
锦书摸摸他面颊,无声的叹息起来。
……
夜晚又来了。
母后往寝殿去为承熙铺床,他便独自坐在殿前台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灯光晦暗,在他脸上留下不定的光影斑驳。
有时候,小孩子的心思,其实是很敏感的。
尤其是,楚王兄同父皇生的相像,看母后时的神情,也同父皇一模一样。
专注极了,似乎眼里再也容不得别人。
更不必说,年夜灯花散尽后,那个带着血腥气的吻。
望着天边那轮孤月,他有些阴郁的笑了。
“承熙?”锦书在里面叫他:“快过来,外边儿冷。”
“嗳,”他语气轻快,应声道:“这就来。”
正文 152|相许
承熙毕竟是天子,即使尚未亲政,也轻易离不得长安,病愈没几日,何公便传书过去,言辞恳切,请他回宫坐镇。
他舍不得母后,执拗的留在内殿里,如何也不肯走,锦书既好笑,又无奈,在他身边坐下,温声道:“你先回去,再过些时日,母后便回去陪你,好不好?”
不管怎么说,承安因她而伤,都不好丢掉他先行离去。
承熙有些怀疑:“真的吗?”
“真的,”锦书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好吧,”承熙勉强应了:“说话算话,母后可别食言。”
锦书摸摸他面颊,轻轻笑了。
天子离去,锦书是他生母,倒不必去送,其余人则不然,非得送出行宫门口去不可。
承安有伤在身,本是可以不去的,只是他年少力强,恢复也快,少不得要过去走一遭。
“娘娘,”红叶守在锦书身边,仔细听了一听,道:“圣上走了。”
锦书却似没听见这话,只缓缓叹口气:“人呀,总没有知足的时候,此前他小,我恨不能叫他一夜长大,现下长大了,却又……”
那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或多或少,她也能看出几分端倪。
她是圣上生母,说上几句自然无妨,周遭侍从却不尽然,一个个敛气息声,不敢作响。
锦书也不介意,合上眼,不再开口。
承安身上伤口已然有所愈合,行走无碍,只是需得等他慢慢恢复,服药忌口,重重琐碎,仍得仔细注意。
这日晚间,他伏在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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