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步,那些纠缠了两世的爱恨,都没那么重要了。
“先帝驾崩前,曾经同你说过我,”锦书笑意微苦:“是不是?”
“是,”承安握住她手,道:“南巡时,先帝便同我说过。”
“他说,‘朕将死,但皇后还很年轻,叫她孤苦一世,实在不忍,’”他语气转低:“又说知道我与你有意,便将你托付与我。”
锦书思及先帝驾崩前同她说的,心中便有分晓,再想起先帝留下的那道圣旨,更是头脑清明。
他是怕承安求而不得,设法硬来,所以才留了釜底抽薪的旨意。
“我就知道。”她缓缓合上眼,任由眼泪簌簌流出。
她落泪时,承安便在身侧,目光温和,眼底有种很柔缓的哀伤,手指在袖内顿了顿,终于开口。
“锦书,”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紧张的舌头都在打颤:“我待你之心,不比先帝少半分,你若有意,我决不相负。”
锦书笑中带泪,伸手擦了,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