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喘不过气,半晌,方才哽咽道:“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你呀,”锦书笑着叹了一声,向承熙道:“其实,我生下永仪的时候,也曾经担心过。”
“怎么办呢,他是个男孩子,拥有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即使那可能性会有些小,也会令人觉得荒诞,但他的确拥有这机会,我一想到你们可能会彼此相残,便觉得难过极了。”
“可后来再想想,也就释然了。”
她感慨道:“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身边人教他什么,他就明白什么,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还没发生过的事情忧心。”
“承熙,”她徐徐道:“假使永仪不会继承他父亲的位子,你能答应母后,照顾他们兄妹俩,一世安泰顺遂吗?”
承熙语气有些哽咽,语气却很坚定:“能!”
话说到最后,锦书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承安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
“那就好,”她声音都在颤抖,有些涩然:“今日之局,并非一朝一夕而成,我只怕大周要分国几十年,才能再度合并了。”
“母后!”承熙面色惊惶,扑上前去:“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想歇一歇,”锦书喘息声有些紧促,顿了顿,方才道:“南北之间的纠葛,绝非朝夕所能和缓,最有效的办法,大概就是联姻了。”
“共同的利益使然,几十年功夫过去,这个国家,很快便会重新融为一体的。”
“母后,母后!” 承熙隐约察觉到几分,带了哭腔,素来沉稳的脸上全是惊惧担忧:“你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都别哭,”锦书依次去为他们擦泪,语气轻的像是羽毛:“南北交恶,终究因我而起,我若死了,总算有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我死之后,跟谁合葬,都对不起……另外一个,就随便找个陵墓,埋葬了吧,”疼痛渐渐袭来,她喉咙里甚至能感觉到那股腥甜气息,语气也断断续续起来,惨淡一笑,道:“今日身死,不知百年之后……青史如何罪我……”
意识渐渐变得缓慢,将眼睛合上之前,锦书听见面前两个男人难掩哀恸的痛哭声,像是重伤野兽痛苦的呜咽。
都结束了。
前几天,承安还问她,怎么给女儿起这样俗气的一个封号,福嘉,福嘉,像是土财主家的女儿。
那时候她回答他,说女孩子有福气,又有善懿之誉,就很圆满,他信了。
可实际上,她还有另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她自己的名字就很好听,可其中意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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