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梨:“那你爹没死的时候呢?”
师梓良:“没功夫恨,我那时满脑子都是怎么让他去死,很忙的。”
令梨想了想,很赞同地点头:“有道理,我也经常满脑子只有打工,没工夫关心身边复杂的纷纷扰扰。”
“哈哈,不愧是我的恩人,格局打开。”师梓良抹了把额头的土尘,俊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家是符修家庭,我的手艺是我爹亲手教的,他特别擅长言传身教。”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教学方法。他把我和我的兄弟们叫过去,拿刀割开我们的血管,拿碗接血,和朱砂混在一起搅。”
“爹说这样画出来的符好,血越没有杂质越好,不许我们吃饭,每天喝半碗清粥。”
师梓良看棺材埋得差不多了,拿脚把土踩厚实:“最小的两个弟弟饿死了,最大的哥哥为了保护娘被爹杀了,娘疯了,带着妹妹投了河,家里只剩我和爹。”
“现在爹葬了,就剩我。”
师梓良说:“恩人,你别看我先前说抽骨炼剑的时候很轻松,我其实觉得很可怕的,把人的脊椎生生抽出来炼剑,那该有多疼啊?肯定比割血更疼吧?”
“我受不了,剑修好恐怖。”他打了个寒颤,又连忙说,“恩人除外!恩人是天底下最心善的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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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谢谢恩人!”师梓良笑得像朵灿烂的向日葵,“我再去买点符纸给我爹贴贴。”
令梨:“您完全不需要余额吃饭的吗?”
师梓良:“我练气期就辟谷成功了,不然怎么全家都饿死了就活了我一个呢?”
瞧瞧人家这觉悟,踏入修仙路立马辟谷,令梨都快能结丹了,还天天惦记食堂豆浆,她好惭愧。
惭愧,羞耻,但能吃。
“再贴一张,就一张。”师梓良念念不舍,“恩人,你真要劫车吗?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预感可准了,村门口神算子一直惦记收我做徒弟。”
令梨:有点后悔给他打赏了,你不要瞎说害我气运!
令梨不信神算子,自她卜算课挂科两次被客卿长老拉黑后,她发誓只信星座占卜。
“我心里有数。”令梨故作高深地说,问他,“葬仪结束后,你欲前往何处?”
师梓良秒答:“随恩人缠缠绵绵私奔到天涯海角。”
令梨:“停!你今日份碰瓷的额度已经用完了。年轻人,不要轻易透支你的生命。”
师梓良机智地改了口风:“恩人希望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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